会生孩子的。京都的那个女人也…”音子无奈地说。
“我就没生。”
“还有以后呢!”
“以后?过了四十…”
“-,那有什么?”
不知何时,阿荣来到了走廊上。
“妈妈,伯母,该吃饭了。聊得差不多就行了。”
音子从大旅行包里取出一只小红盒子,默默地交给了阿荣。盒子里装的是一块奇特斯坤表。纤细的橙色麂皮表带佩上金色的小表,看上去宛如一只手镯。
“是给我的?”
阿荣眼睛一亮。
音子说,她在八重洲口下车后,已经在大丸的-留随便吃了一点儿。不过,她还是陪市子吃了晚饭。阿荣也坐在旁边一起吃了。
妙子生性不喜欢见人,她总是跟保姆在一起吃饭。可是阿荣却喜欢跟佐山夫妇在一起吃饭。为了不致使人产生误解,妙子有时也随阿荣跟佐山夫妇一起用餐。
在欢迎阿荣母亲的餐桌上,妙子没有出来作陪。
阿荣坐在一旁一声不响地吃着饭,母亲和市子谈话时她几乎没说一句话。望着乖觉听话的阿荣,市子觉得她似乎变成了小孩子。
当市子与阿荣商量让她母亲睡哪儿好时,她爽快地说:
“就睡在我旁边吧。”
“那…”
“再添一套被褥就可以了。”
“一块儿睡行吗?”市子向音子问道。
不久,佐山和村松陆续回来了。
在大阪,村松与音子久未谋面,这次居然能够一起住在佐山家令他感到十分新鲜,于是,他又滔滔不绝地讲起了山井邦子的事。
但是,毕竟男女之间的话题不同,他们男女分开各谈各的,一直聊到深夜。
“我已经买了车票,是明晚十一点的特快。三浦太太,您…”村松问道。
“我也不知…”音子正支吾着,阿荣却插上一句说:“我妈妈待两三天就走。”
市子和音子对看了一眼。
“音子,洗个澡吧。”说罢,市子陪音子去了洗澡间。
“你听她都说了些什么!”音子不悦地说道。
“她对妈妈都吃醋,埋怨我一直跟你说话,没理她。”
“把她伯母据为己有…”音子轻轻地笑道。
“这家里的一切还是从前的老样子,不由得让人想起了往事。”
“大阪的你那个铺子还不是一样?”
“房子还是老样子,可是,住在里面的人却是今非昔比了。那里看不到多摩河这样的景色…”
“多摩河也变了,成了年轻人幽会的地方。”
“来到这里以后,我仿佛觉得这么多年来哪儿都没去似的。我到底干了些什么?活着只是一天比一天老。”
市子为音子擦着雪白而丰腴的后背。
“我跟你不一样,身体像是到了更年期。”
“我没生过孩子,所以…”
“很经老?”
“已经开始老了。”
“哦,我想起来了!方才快到你家时,我抬头看了看,见三楼靠外面楼梯的那间你原先的屋子亮着灯呢!”
“由于佐山的工作关系,我们收留了一个姑娘。刚才她不是露了一面吗?她现在住那间屋子。”
“就是那个工作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