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幸遭遇,毫不顾忌霍恩在场。
他们两人于是把她安置在阿达姆的房里。阿达姆则暂住在霍恩的住房里。可是她却躲在房间里面,不愿出来喝霍恩给她预备的茶。
阿达姆便亲自把茶给她端了进来。
她喝了点后,倒在床上,立即就睡着了。
阿达姆每过一会都要来照料她一番,只要有什么,就拿去给她盖上,还用手帕给她擦脸,因为她虽然已经睡着,泪水却依然从紧闭的眼中不断地流出来。阿达姆回到霍恩的房里后,低声问霍恩道:
“你一定猜到是什么事了吧?”
“没有,没有,我求你别提这事,我知道一提你心里就不高兴。我马上就走。”
“请你再呆一会儿。你听到过,一定听到过有人在说卓希卡的闲话。”
“流言蜚语我从不留意,从来不听。”霍恩自我夸耀地说。
“这不是流言蜚语,是事实!”阿达姆站了起来,直截了当地说。
“那你说怎么办呢?”他表示同情地问道。
“马上到凯斯勒家去!”他斩钉截铁地说道,双绿眼睛里放出了青光,就象他衣袋里藏着的一把手枪枪筒淬火时放出的那种青光一样。
“无济于事,跟畜生解决不了人的问题。”
“我去试试,要是不行,我就…”
“就怎么样?”霍恩马上接过来说,因为阿达姆话里那种恫吓的语调使他吓了一跳。
“就换个办法…再看结果…”
霍恩想给他解释,可是阿达姆不愿意听他的规劝,只在大门口和他告辞时,用力握了一下他的手,就到凯斯勒的公馆去了。
他没有找到他,谁也说不清此时此刻凯斯勒少爷会在什么地方。
他极为痛恨地望了望这栋公馆的高墙、它那在月光下闪闪发亮的塔楼、金色的阳台和挂着白窗纱的窗户,就到工厂找父亲去了。
马利诺夫斯基老汉仍和往常一样,象一根不知疲倦的杠杆,在围着那个巨大的牵动轮子打转。这轮子也象一只怪鸟,在这间阴冷的、不停震动着的主机房里飞翔,一忽儿钻入地下,然后又从阴影中冲了出来,闪耀着寒雾般的青光,一上一下,速度极快,它的轮廓一点也辨不出来。
由于主机房里的轰隆声响震耳欲聋,使老汉问儿子的话声也显得很小:
“找着卓希卡啦?”
“今天晚上我把她带回来了。”
老汉久久打量了他一番,然后仍去照看机器:给一些机件加上润滑油,瞧瞧油压表,擦擦活塞;那活塞一边工作,一边发出吱吱声响。他又借助管道,冲下面干活的工人喊了一声,最后才走到儿子身边,嗓门很低地说了一声:
“好个凯斯勒!”
接着他把牙齿龇了出来,好象要咬东西似的。
“是啊,瞧我收拾他吧!爸你放心好了。”阿达姆急忙说道。
“傻瓜!我要和他办一件要紧的事,不许你碰他,听见没有?”
“听见了,可是我饶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