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膝盖上,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出去,到门外去,这里不管这样的事。”什瓦尔茨叫道。
“先生,安静!”博罗维耶茨基用德语叫他。
“先生,她半年多来,已经走遍所有的部门和事务所,没有办法把她赶走。”
“为什么这件事没有处理呢?”
“你也问这个?这个无赖是有意把他的头放在轮子下的,他不想干了,他要偷厂里的东西。我们现在要给他的婆娘和小杂种付钱?”
“你,癞皮狗,我的孩子是杂种?”女人喊着,激动地跳到了什瓦尔茨跟前,什瓦尔茨退到桌子后面去了。
“女人,安静!你别嚷了,叫这些孩子也别哭了。”博罗维耶茨基吓了一跳,指着那些贴在母亲身边放声大哭的孩子叫道。
“老爷!我正要说句实在的话,我在矿山里时,他们总是给我许愿,说是给钱。我也不停地走呀!求呀!可是他们骗我,把我象狗一样地赶出了门。”
“你们放心好了,我今天就去和厂主说一说,一个星期后你们到这里来,会给你们钱的。”
“敬爱的老爷呀!愿天主和琴希托霍瓦①赐予您健康长寿,赐予您财产和名誉吧!”她一面喊着,一面拜伏在他的脚前,吻着他的两只手。
博罗维耶茨基从她那里脱身后,离开了办公室,可是他却在一个大过道里站了一会。当他看到女人也出来后,又问道:
“你们是从哪儿来的?”
“啊!先生,我是从斯基耶尔涅维茨来的。”
“在罗兹已经呆了很久了吗?”
“快两年了,是因为破了产才来这儿的。”
“你们有工作吗?”
“这些异教徒,这些害了传染病的异教徒怎么会要我呢!
再者我能把孩子放在哪儿呢?”
“你们靠什么生活?”
“我们很穷,老爷,穷得很呢!我和一些纺织工人一起住在巴乌蒂区②,每月要付三个卢布的房租。先夫在世时,尽管我们常常只有盐吃,只能挨饿,可总算是活下来了。现在他不在了,我就得去老城找活干,那里有时需要洗衣的等等。”
她讲得很快,围在她身边的孩子穿得很脏,很破烂——
①波兰宗教圣地。
②罗兹的工人住宅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