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伊拉克底格里斯河谷的摩苏尔水坝连环车祸。他们都是多面间谍史上的个中翘楚,可惜英年早逝,不得不说是华人智者群体的损失。”
在他阅读过的资料中,令蒋青云暴露的是一份名为《黄金堡垒在地球轴心处》的连续调查报告,年代起始点由希特勒统治德国的二战时期一直到2003年冬季,而蒋修崖则是死于刺探伊拉克“普罗米修斯计划”的过程中,该计划与巴格达战役的胜败密切相关,属于红龙政府的特一级机密。
“二弟、三弟、四弟的结局都完全相同,壮志未酬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满襟…我实在太累了,叶天,到了龙虎镇我们就分开吧。你还年轻,中国人的未来靠的是你们,而不是我这样的老朽。经过了蝴蝶山庄、泸沽湖、盐源县数战后,我已经支撑不住了…”
顾惜春向后一仰,疲惫得如同一匹奔行千里的老马,奄奄一息,苟延残喘。
司空摘星默默开车,油门踩到底,仿佛唯有如此,才能发泄掉心中的郁闷。
叶天反复观看那些资料,一点一点记在心里。他知道,再长的路也会有尽头,唯有不懈坚持者,才能笑到最后。
晚上九点半钟,车子驶入龙虎镇。此地虽是村镇,繁华程度却不次于三级城市。
很快,车子进入了状元楼大酒店的地下停车场,并在四名男服务生的引导下,乘电梯进入位于顶楼十二层的总统套房。
“阿嚏、阿嚏”司空摘星的鼻子又出问题了,连打两个喷嚏,忙不迭地掏纸巾擦,落在其他人后面。
叶天走在最前面,所以他第一眼看到了并肩站在客厅中央的段承德和阮琴。房间里金碧辉煌,两个人身上的衣服也被镀了一层金,五官、头发也变得金灿灿的,仿佛两个金光闪闪的塑像。
“叶兄弟,辛苦辛苦!”段承德张开双臂迎上来,满脸带笑,热情万分,但当他走近时,叶天却从他脸上发现了一层掩饰不住的苍白疲惫。
“段先生,幸不辱使命。”叶天象征性地与对方拥抱,然后退到旁边,静静地看着父女相见。
重逢本该伴着热泪的,但小彩只叫了一声“爸”就轻轻垂下了头。此情此景,令段承德脸上的笑容立刻尴尬地凝结,无法下台。
幸好,还有阮琴站出来打圆场,笑吟吟地说:“大家一路辛苦了,宴席已经备好,这边请。”
看得出,她精心地画过妆,乌黑的发烫成了精致的小卷,披散在肩膀上,随着身体动作灵活地弹跳着。她身上穿的不再是单调严肃的正装,而是一件缀满了暗色樱花的淡紫色洋装,配以同色的及踝长裙,脚上则是极简样式的意大利高跟鞋。看见她,叶天不由得想起“新人笑、旧人哭”的古谚,而在男女问题上毫无顾忌的段承德,也的确做得有些过分了。
隔壁餐厅的大桌上,摆满了川菜中色香味俱全的名品,中央还摆着两瓶茅台古酿。
“顾兄,坐,坐…”段承德当仁不让地做上了主座,伸手邀请大家落座。
不知为什么,叶天觉得有点不舒服,因为段、阮二人都表现得太镇定,对小彩又太疏远,一举一动,透着说不出的矫揉造作。
“各位,喝第一杯之前,我要先做一件事。”段承德拍了两次巴掌,另外三名男服务生各提着一只半大的黑色旅行箱进来,摆在旁边的边桌上。
司空摘星立刻笑嘻嘻地起身,走近箱子,推开服务生。
“一只箱子是你的,一只是叶兄弟的,另外一只是留给方小姐的。”段承德说。
啪地一声,司空摘星打开了箱子,里面是排得整整齐齐的钞票。每一叠是一万元,箱子里差不多有二百叠,也就是二百万元人民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