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樵的行动。1936年9月20日,余婉君由香港抵达梧州,请王亚樵去她家商谈,提前安排十几个特务埋伏屋中。王亚樵一进门,即遭围攻,枪击刀刺,身中五枪三刀,当场死亡。其后,特务又杀死余婉君灭口,迅速撤离。
王亚樵一死,玉罗刹的“咒杀”计划便耽搁下来,直到四年后才在日舰雪风号上实施。之后,日军在中国境内的几次联合行动昏招迭出,并遭到国军、共军的迎头痛击,兵力耗损巨大“七七事变”时期势如破竹的攻势再也不见了。最终,日军在亚洲战场全面溃败,只得俯首投降。至此“咒杀”计划大获成功。
当国民党政府庆祝抗日胜利时,并未考虑到“咒杀”计划是一分为二的,直到1949年退居台岛,情报部门的高官才想到这一层,明白了厄运是如何降临的。一时间,从上到下,全都震惊错愕,战栗不已。于是,政府一方面加紧研制核武器,一方面随时关注着“黄金堡垒”的动向,企图将日寇研制的终极超级武器据为己有,获得重登大陆的战争筹码。
1965年7月,政府委拨专款1。4亿美元,派国防部次长唐君铂负责筹建“中山科学研究院”和核能研究所,并出任筹备主任,正式启动核计划。开始,政府以发展民用核技术为由,到以色列、美国等地四处活动,以科研交流的方式获取了初步的核技术。1968年7月1日,台湾“中山科学研究院”正式成立,其第一研究所命名为“核能研究所”集中了岛内大部分科技精英,拥有从博士到学士的各类科研人员6300人,技术人员8500人。1969年7月,在加拿大核能公司的帮助下,台湾核能研究所兴建了“台湾研究反应器”同时,还修建了一家用于加工天然铀的工厂、一家后处理工厂和一个钚化学试验室。1971年2月,核能研究所自行设计制造的“微功率反应器”首次达到临界状态。两年之后,功率为4万千瓦的重水反应器也达到临界状态。同时,台湾还秘密从南非等国走私购入了反应堆技术和大约100吨铀。1975年9月17日,政府发言人在媒体采访时公开宣称:“台湾有制造核武器的能力,反攻大陆不需要美国军队参加,只求提供道义和物质的支持。”
此举引起了美国震动,在其再次施压之下,台湾核计划全面转入秘密进行。在以后的20世纪末,台当局先后建成了三座核电站,每年可以制造160多吨的核燃料。另外,在台湾东北部山区还发现了几处富铀矿,这都标志台湾已经初步具备核燃料自制自给的能力。根据当时台湾积累的核原料和技术,一到两年内便可生产原子弹。
就在这种关键时刻,核能研究所副所长张宪义的叛逃,成了毁灭“核计划”的重磅炸弹,所有设施拆除,所有计划搁浅,所有材料封存。于是,政府的第二手准备启动,秘密接洽蒋沉舟,委派他作为发掘“黄金堡垒”的主持者。因此,才有了蒋沉舟诈死潜入大陆泸沽湖的后续情节。
资料阐述完毕,顾惜春的神态越发颓丧了,因为这些都已经成了过去式,烟消云散,不复存在。黑室一方,已沦为彻头彻尾的失败者,输光了这场赌局中的所有筹码。既然是赌局,总有输家赢家,只不过这次的失败不像1949年的溃败大逃亡那样明显,一切在暗中进行,连失败也沉默无声,没人知道。
“真是一个曲折复杂又惊心动魄的传奇故事啊!”叶天轻轻叹息着“不过,逝者已矣,来者可追。至少,我们现在还活着。活着,就是最大的胜利。”
那是真心话,当他从地下大熔炉重回人间时,脑子里也曾掠过这样的想法。要想给予敌人最沉重的打击,首先要保证自己好好活着,然后从虚若无依的星星之火成为照亮天际的燎原大火。
“我的师长、兄弟、朋友都在这场争夺黄金堡垒的暗战中牺牲了,只有我独活偷生下来,还有什么意义?”顾惜春悲哀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