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会结束。司空,我要去三星堆,你来不来?”叶天已经无从选择,只能顶风前进,解决他和大竹直二之间的事。
司空摘星咬了咬牙,反问一句:“你说过,北狼司马没死,确定吗?”
叶天点点头,司空摘星立刻做了决定:“我跟你去!豁出去了,反正现在我无牵无挂,又变成光棍无事一身轻了!”
“我也去。”孔雀说“这一次,我在沿途留下了暗记,段承德会一路追过来——”
司空摘星急躁地截断她:“那你何必跟我们在一起?你跟段承德单独找地方了断血咒的事不好吗?”
小彩此刻被平放在一块青石板上,眼神呆滞地直视天空。带着她上路,是个大累赘,而且没有人愿意卷入那些复杂的男女情感纠葛之中去。
“我必须在一个江湖人物众多的地方跟他做了断,让所有人知道他做过什么,知道我为了他弄到身败名裂的痛苦经历。然后,我把自己毕生的污痕洗干净,赤条条上路,了无牵挂。”孔雀的声音令人欲哭无泪。
可以想象,如果不是恨到极点,她怎么会连续用血咒屠戮段承德的亲人?没有爱就没有恨,若不是当初的深爱,又何来今日的痛恨?
“把她头顶百会穴上的迷药丸子拿掉吧,她那么小,过度使用迷药,会损伤她的脑神经。”叶天指了指小彩。
小彩的头发被梳成一个圆鼓鼓的发髻,全都盘在头顶上,而“迷药丸子镇百会穴”是人贩子们拐卖小孩子时最常用的手段。
“为什么?她会哭叫坏事的,这小女孩年龄虽小,但是精灵古怪…”孔雀皱着眉反驳。
司空摘星大声喝道:“叫你拿掉就拿掉,现在这局面,叶天说什么就是什么,别他奶奶的那么多废话了!”莫邪的死,令他满腔愤懑,恨不得找个人吵一架、打一架,把胸口的闷气发泄出来。
叶天没说什么,踱到小彩面前,轻轻扶起她,然后拔掉她头顶所有的黑色发卡,把头发散开。在她的头顶正中,赫然放着一颗乒乓球大小的黑色药丸,散发出微腥微酸的怪味。
“她是在替段承德赎罪,她的一家,都要用自己的命赎罪,才能抵消我受的那些苦。”孔雀歇斯底里地低语着。
叶天拿掉药丸,替小彩系了一条马尾辫,再揽着她的肩,走到孔雀面前,冷冷地说:“从现在起,谁也不要伤害她。否则,杀无赦。”
小彩呆滞的眼神渐渐消失,黑漆漆的眸子中重新出现了灵慧的光芒。她抬头看了看叶天,突然抓住他的手臂,大声叫:“叶天叔叔,救我,救我,救我!”
叶天蹲下身,一字一句地坚定回答:“放心,我在这里,就没人伤得了你。”他并没有要求孔雀立刻就解除血咒,因为这件事由段承德而起,等正主儿到了,才能彻底解决。
四个人出山后,租了一辆半旧的桑塔纳轿车,由司空摘星驾驶,一路向东进发。
“有人跟踪。”车子离开泸沽湖后,司空摘星向后视镜里扫了一眼,立刻发现了问题。路上的车辆不多,有辆黑色的奥迪轿车一直在后面跟着,始终跟他们的车子保持五六百米的距离。
“很正常,走吧。我说过,黄金堡垒的事一时半会完不了,死掉的不过是些打前阵的排头兵,真正的大佬全都躲在后面,不到大结局时刻不会登场。”叶天微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