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似乎也没注意到刚刚成为它邻居的两艘飞船——甚至当他们小心地向它发探测雷达波、或无线电脉冲时——他们曾希望，这方式能激发某位有智能的聆听者以相同的方式予以答复。

但在他们及“大哥”前，还需好能想得的每项测试，并向地球报告观测结果。他们现在与爆破专家竭力拆除一颗稍不留神就会引爆的新型炸弹时的境相类。他们早已认识到，就算雷达探测再谨小慎微，也可能引发某难以想象的大祸。

沃尔特·科诺几乎对每个人都说过了：“‘大哥’可能愿意再等上几百万年——我们却还要早回家。”

这又是一个数字之谜。多年来，人们一直为1：4：9的比例争论不休——正好是三个整数的平方。这不可能是偶然的。现在又现了可供想象的另一个数字。

地球上的统计学家和唯数学论者迅速行动起来，他们兴奋地开动电脑，竭力要将这个比例与自然界的基本常数联系起来——光速、质与电的质量比，微结构常数等等。他们很快就加了数字命理学家、占星家和玄学家的大合唱，奢谈着大金字塔的度、史前石圈的直径、纳斯卡原线条的方位和角度、复活节岛的纬度，以及一大堆他们能据此得有关未来的最惊人结论的其他数据。即使一位著名的华盛顿幽默家宣称，他计算世界将于1999年12月31日终结——而现在所有人都知那个时间早已成为过去，他们仍没有丝毫的沮丧和反省。

距离心理尚可承受得住。在如此近，船上的望远镜本可以观察到几厘米之微的细节——但却一无所获。“大哥”看起来是如此平整。一个据推断已存在了好几百万年的，竟能幸免于太空碎屑的轰击，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二十四小时，他们除了用望远镜、摄像机、全波段传等被动仪消极地行观测外，什么也没。瓦西里·奥勒夫也抓时间对这块厚板的尺寸尽可能确的测量，然后把著名的1：4：9的比例推导到小数后六位。“大哥”和T。M。A-1形状完全相同——但前者长度大于两公里，因此积比它的小兄弟要大了718倍。

无论不手都没有什么分别，他并不认为自己真的到了T。M。A-1。他的手指尖看似轻快地掠过了一看不见的障碍，而他的推力越大，相应的斥力也越大。他不知“大哥”是不是也会产生同样的效果。

当弗洛伊德从双筒望远镜中凝视着它的时候“大哥”乌木般的光表面似乎已手可及——就象他数年前在月球上所的一样。在那里，他第一次穿着太空服着手抚摸过它。直到第谷独石运气压正常的圆内，他才能亲手碰到它的表面。

毫无展的两天过去了，飞船得到任务中心的允许，将距离拉近了一半。在五十公里开外“大哥”看上去最大时比地球天空中的月亮还要大四倍——虽然会给人以刻印象，却还不至于成为心理上的大负担，它还不能与尚比它大十倍的木星相提并论。而探险队的普遍心情已由戒惧谨慎变成了急不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