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真让我高兴,海伍德!”船长说。她的英语和布雷罗夫斯基的不同,很流畅,不过带着很重的口音。“是啊,我也很遗憾要剪掉它——但执行长期任务时头发的确是个麻烦,而且我也愿意把理发师都打发得远远的。就你舱位的问题我深表歉意;正如马克斯可能向你解释过的,我们突然发现还需要十立方米的空间来储存。瓦西里和我接下来几小时不会呆在这儿——请随便使用我们的房间。”
“谢谢。科诺和钱德拉怎么办?”
“我为他们做了相应的安排。也许看起来我们把你们当作货物似的——”
“航运无关货品。”
“什么?”
“那是过去海洋运输时他们贴在包裹上的一种标签。”
坦娅笑了。“看起来就像那样。不过这次旅程结束时你们一定会被派上用场,我们已经在计划你们的复苏聚会了。”
“这词儿听上去太有宗教味儿了。改一下——不,复活这个词更糟!——苏醒聚会。但我看得出你现在很忙——我把东西放下,四处去看看吧。”
“马克斯会带你去的——带弗洛伊德博士去见瓦西里,好吗?他在推进系统。”
当他们飘出船长室时,弗洛伊德给挑选这批宇航员的委员会打了个高分。坦娅·奥勒娃从资料上看就是个有魅力的人,而亲身接触时她几乎是威严的,虽然她很迷人。我倒想知道,弗洛伊德暗自想着,她发脾气时会是什么样子?是火焰还是寒冰?总之,我宁愿不知道的好。
弗洛伊德很快掌握了太空步伐,当他们找到瓦西里·奥勒夫的时候,他操纵得几乎同他的向导一样熟练了。首席科学家同他的妻子一样热情欢迎弗洛伊德。
“欢迎你,海伍德。感觉怎么样?”
“很好,只是我正在慢慢饿死。”
有一刻奥勒夫看上去显得很迷惑;然后他咧开嘴笑了。
“哦,我忘了。没事儿,用不了多久,再过十个月,你爱吃多少就吃多少。”
冬眠者必须提前一周节食,而最后二十四小时,他们只能摄取流质。弗洛伊德不知道他越来越厉害的头晕是饥饿引起的,还是科诺的香槟发挥了作用,或者是由于零重力的关系。
为了集中注意力,他四下打量着周围花花绿绿的管道。
“那么这就是著名的萨哈罗夫推进器了。我还是第一次完整地看到整个装置。”
“这是生产的第四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