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天无绝人之路

理查德一直在拉玛的计算机上忙乎着，但他也尽可能地chouchu时间陪陪尼柯尔。他们一块儿散步，聊天。理查德还表演莎士比亚的《罗密欧与朱丽叶》给尼柯尔解闷。每当他用假声模仿女角的台词时，尼柯尔便忍俊不禁地大笑。

一天晚上，他们谈到了祖爷爷，谈到了西罗弗的bu落，以及那晚尼柯尔在大草原上所见到的一切。

理查德说：“你知dao，我很难相信，这些故事实实在在地存在。”他抑制住自己的好奇心“尽guan如此，我承认，这些东西很xi引人。”他试图分析她的视觉幻象的象征意义，很显然，他认为尼柯尔神秘的直觉能力是她丰富个xing的一bu分。

夜里，他们相拥而眠；爱情温柔而甜mi。

一天夜里，尼柯尔正躺在理查德的xiong前，半睡半醒。理查德没有睡着，陷入了沉思。后来他用肘推醒她，说：“几天前，我告诉过你，有一次我曾想自杀。那时，我很怕告诉你那件事情。你现在想听吗？”

尼柯尔睁开yan，翻了一个shen，把脸贴在他的腹bu，说：“那好哇。”在他开口以前，她又起shen吻了吻他的yan睛。

他开始说dao：“我想你已经知dao我曾同希拉·泰汀斯结过婚，那时我们俩都很年轻，她也还没有chu名。她进皇家莎士比亚剧院的tou一年，他们排演《罗密欧与朱丽叶》，希拉扮演朱丽叶。那年她十八岁，刚从学校毕业。我第一次看她演朱丽叶时就坠入了爱河。每天晚上，我都带着玫瑰hua到她的化装室去，并hua光了所有的积蓄去观看她的演chu。我们在一块儿进餐两次以后，我向她求婚，她接受了。不过，对于这事，她是惊喜多于爱情。

“夏天过后，我到剑桥进行我的研究生课程，我们住在一tao小公寓里；她则经常往来于剑桥和lun敦之间。如果我有空闲，也会尽可能地陪她一块儿去。但几个月以后，我的研究课程便占去了我大bu分的时间。”

理查德停止了叙述，望着尼柯尔。她一动不动地躺在他shen上，脸上满是饱han爱意的笑容，轻声地鼓励：“接着讲。”

“希拉是个情gan型的人，她渴望刺激和变化，生活的琐碎和沉闷使她难以忍受。结婚一年以后，她想在lun敦租一tao房子，那样她就不必每天晚上演chu完了以后又走很长的路回剑桥。但不久以后，她的行为变得非常放纵。我不敢承认这一点，我猜我是害怕。在准备一次考试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个女人打来的。她说她是演员辛克莱的妻子。她很有礼貌，但显然极度不安。她说她丈夫正和我妻子私通，然后哭了起来，挂上了电话。”

尼柯尔轻轻地抚摸着理查德的脸颊。理查德内心充满了创痛，他继续说：“我变得愤怒、惊慌，并且疯狂。我赶到了lun敦，一下chu租车就闯进了希拉的房间。他们俩正躺在床上。我把希拉一把拽了起来，朝墙上扔去…我清楚地记得她的tou撞碎镜子的声音。然后，我扑到辛克莱的shen上，使劲儿地揍他的脸，一次又一次，直到他血liu满面。那场面真可怕…”

理查德不说话了，他的泪水无声地涌了chu来。尼柯尔用手臂拥抱住他起伏chuan息着的xiong膛，喃喃dao：“亲爱的，亲爱的。”

“我丧失了理智。”他大声地说“要不是后来隔bi的人跑来拉住了我，我真的会杀死他俩。”

好一会儿，他俩都沉默不语。后来，理查德用低沉而又虚弱的声音说：“第二天，在同希拉一dao应付了警察局、小报记者和所有的穷gen究底的人以后，我想自杀。那时我如果有一支枪，我也真的会自杀。我考虑过一些令人mao骨耸然的方法，比如服毒、用剃刀剖血guan、从桥上tiao下去等等。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