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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在剔割运动之前,木城是冰牙西bu地区最有名的城bang。它的创建者已经生活了长达六个多世纪。六个世纪前,北方的环境比现在严酷得多,连低洼地带都终年积雪。木王那时只有自己孤零零一个共生ti,家业不过是伸进内陆海湾边的一座小木屋,完全白手起家。他这个共生ti既是猎手,又是个思想家,还是一位艺术家。木王当时居住的地方方圆百英里内没有别的人家,那时他zuo的木刻雕像只卖chu去十来个,但就是这十来个奠定了他最初的名声。一直保存到现在的雕像只剩下三个,其中之一由长湖共和国的一个城市收藏,那个城市甚至以这个雕像命名。
与名声接踵而至的是学徒。最初的一座小木屋变成了十座,散布在木王的海峡边。一两个世纪过去了,木王当然也随着时间逐渐变化。他害怕这zhong改变,觉得灵魂正慢慢离开自己的shenti。他极力要保持自我。这zhong事情并不稀奇,人人如此,或是变化或是保持,不是走这个极端就是走那个极端。最坏的情况下,整个共生ti会变得疯疯癫癫,或是彻底丧失自我,丧失灵魂。可是对木王来说,保持自我和改变是一而二、二而一。他认真研究组成共生ti的每个成员如何形成一个整ti自我,他研究幼崽和它们的成长过程,研究新的方法,以推测一个新成员会为共生ti带来哪些新的因素,研究如何通过训练各成员以形成人格。
当然,这一切都不是什么新鲜东西。它早就是大多数宗教的基础,每个城镇都有自己的设计师和训育师。对任何一zhong文化而言,无论这类知识是否可靠,都ju有极其重要的意义。木王所zuo的是对这类知识进行全盘审视,事先不带任何传统偏见。他在自己和自己那块小小zhi民地的艺术家们shen上zuo了大量实验,审察结果,以此为gen据重新开始新的实验。他只相信亲yan看见的实验结果,完全不受自己主观愿望的左右。
在他生活的不同阶段存在不同的标准,以这些标准来看,他的所作所为有的是异端,有的是变态,还有的纯粹是疯狂。早期的木王大受憎恨,其程度与三个世纪之后的剜刀不相上下。那个时候,极北地区还是长年冰封雪拥,南方诸国想派chu军队讨伐木王的地盘不大容易。有时他们的确派chu了远征军,却被木王打得大败而归。另一方面,木王也非常明智地不去以自己的意志转化南bu地区的传统习俗,至少不直接ying干。随着地盘日益扩大,木王声名日隆。和其他方面的名气相比,他在艺术与木作方面的声誉已经不值一提了。饱经沧桑的旅人来到这个城bang,回去时不仅变得更加年轻,还更加机智、更为幸福。新技术新观念不断从这里传向远方:织布机、传动箱、风磨、工厂位置安排,等等。这里发生的一切是前所未有的,不仅仅是新发明,更重要的是这个城bang的人民,木王cui生助产的全新的人民;还有它的前景,木王为它绘制蓝图的辉煌前景。
下午晚些时候,威克乌阿拉克疤瘌和贾奎拉玛弗安来到木城。这天下了很长时间的雨,但现在云开雾散,碧空万里,被早先沉云漠漠的景象一衬,更增明艳。
在行脚看来,木王的领地简直是个人间天堂。他已经厌倦了举目见不到一个共生ti的荒野,也厌倦了成天为外星异形提心吊胆。
最后几英里水路,时时有戒心重重的双ti船跟上他们,那些船只都备有武装。毕竟,他们来的方向不对,是从死对tou剜刀那边过来的。还好他们只有一艘船,一望可知没什么恶意。来船呼喊着,接力赛似的把他们的事迹向岸上传递。到泊岸时,两人已经是大名鼎鼎的两个从北方的坏dan手中盗来奇珍的英雄。前面是一dao防波堤,行脚上次来时还没有呢。他们的船沿着防波堤航行一段,在泊舟chu1系好。
码tou上挤满士兵和大车,一条大路向上通往城墙,现在这条路上满满的全是城里chu来的人。拥挤到这个地步已经是极限了,再进一步就会成为意识互相混淆的luan众,无法tou脑清醒地思考任何问题。写写画画一跃下船,大摇大摆昂首tingxiong,山坡上的huan呼声显然让他非常得意。“快点,咱们还得见木王去呢。”
威克乌阿拉克疤痢提起盛着外星人画匣子的帆布口袋,小心翼翼爬下船来。外星人那一顿把疤瘌的前震mo打破了,他现在还有点yunyun乎乎。一时间他的意识又有点散luan:码tou看上去真奇怪,初看是石tou,可还垫着一层厚厚的黑东西,自从离开南海就再没见过这zhong黑东西,怎么会是ruan的,应该是ying的才对呀…我这是在哪儿?我应该高兴,为某件事高兴,好像是什么胜利。他停下脚步,重新聚合自己的意识。片刻之后思想清晰了,shen上的伤痛也随之清晰起来。至少还会疼上好几天。得找人替异形治伤,先把它弄上岸再说。
木王的内务大臣是个大胖子,大多数组件都大大超重。好修饰,爱打扮。行脚没想到还能在木城里找到这么一位角se。此人一见异形,立即对行脚的要求百依百顺。找来一位医生看护那个两tui异形,顺便也看看行脚的伤势。过去两天时间,外星人的ti力恢复了不少,不过再没有什么暴力举止,大家没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