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良苦用心

黎嫂还是把罗虹说给她的悄悄话告诉了黎明。在这方面，女人的承诺是最不可信的，特别是女人对自己的丈夫，她总要把耳闻目睹的东西一gu脑儿地倾倒给男人的。当黎嫂问及丈夫，相信不相信栗致炟有了外遇的时候，黎明问她，听谁说的？她说是罗虹亲口讲的，并把那天罗虹的哭诉一五一十地倒了chu来。黎明说，这不奇怪，有没有外遇，并不决定于人的职务贵贱、地位高低。从现象上看，婚外恋，找情人，乃至包二nai、养小mi的事，如今已是见怪不怪的事了。但是有另一zhong现象引起了黎明的思索，如今能zuo这事的人，不是有钱的，就是有权的。这是为什么？不久以前，他指示一个助手shen入到汴yang市guan辖的一个山区县城搞调研。那地方近来民事案件大增，而且多是婚姻问题，有妻子告丈夫不养子女的，也有的是正在打离婚官司的。那个县城号称建筑之乡。县城及乡下的人，凡是有劳动能力的男人，早已倾城外chu，搞建筑挣钱，他们称这zhong举动为二十万大军chu山城。这zhong举动大大增加了小县城的收入，百姓的生活水平飞跃式地提高。二十万劳务大军中也培育造就了近千名工tou，这些工tou的别名就是老板，他们有带领上百名乃至数百名劳工的本领，他们有将建筑工程揽到手的本领，他们能为跟着自己闯世界的老乡亲友发放工资，guan他们吃住，最后他们自己还落得大把大把的数百万元乃至上千万元的钞票。先前在大山shenchu1刨土疙瘩zhong地吃饭的山民，zuo梦也没想过能挣这么多钱。钱多得hua不了了，有钱的人不知dao咋个消费好啦，除了吃喝就是下舞厅、泡小姐、玩麻将。接下来就是另觅新huan“吐故纳新”换了年轻老婆，甩掉结发妻子。也有那不离婚的老板，家里的老婆依然是名正言顺的家ting主妇，外边却养着年轻女人，现在时髦的称呼叫二nai三nai，那些有点文化又能帮男人料理点内勤事务的年轻女子，就称为小mi。黎明的助手从小县城调研回来，向他汇报这些新情况，小城chu现的这zhong家ting婚姻状况已很普遍，两zhong情况加起来，在近千名工tou老板中，大约占了百分之八十八点九。这zhong婚姻的变故，与这zhong婚姻家ting的格局，就是官司增多的原因。听了助手的汇报，黎明惊讶了。可是，事实还不只如此，一个老家就在那建筑之乡的法官对他说，当下工tou老板换老婆包二nai养小mi的比例已不是百分之多少了，而是百分之百，只不过有些工tou碍于面子，又ding不住老家亲戚乡里的指责，就将二nai包得更为严实，把小mi养得更为隐秘罢了。如今还哪里有与元pei夫人白tou偕老的故事，还哪里遵守一夫一妻的法律。这位法官讲得振振有词，有gen有据，黎明相信，他讲的全是真事。也是这zhong缘故，小县城里大量的女人在离异后生活拮据，jing1神痛苦；大多离异家ting的儿女没了父爱，少了母爱，受不到正常教育。人间亲情遭遇伤害，接踵而来有关经济分pei问题、子女负担问题、治病养病问题、老人赡养问题等等的官司就与日俱增，一狼高过一狼。黎明面对的是现实，是一个个打官司的活生生的人。这zhong现实使他想起一位伟人的话，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dao德的（大意）。没有爱情，当然就没有gan情，gan情破裂，当然是男女双方离异的理由。作为一个省城法院院长，一个省会最权威的法官，他至今闹不明白，有多少人的婚姻是有爱情的，又有多少人的婚姻是没有爱情的？有多少夫妻的gan情没有破裂，又有多少夫妻的gan情破裂了？为什么在那个县城，过穷日子时没有这么多的离婚故事，是不是那时候那么多夫妻都有爱情，还是那个时候的人们不懂爱情，都在混沌的愚昧的氛围里得过且过？如今日子好起来，夫妻间都没有了爱情，都gan情破裂了，都追求现代文明的生活了？黎明并非盲目地怀旧，或是断然肯定以往的婚姻状态，但是他也没有肯定或是认可当下的这zhong婚姻家ting态势。只是他发现一zhong现象，只有那些经历单调、阅历浮浅，爱赶时髦，又颇有主见且自以为是的人，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