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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初见(2/7)

既然如此,枕没有必要把这次“换庄”看得过为恋土重迁。更何况,去投奔的这家人除了离即将学的研究生一箭之遥以外,还有仅供在被窝里偷着乐的“层优越”也就是吴教授那正在院附中教语文的独生女…吴雨。

佛洛伊德认为无意识的童年期决定了我们一生的取向,其实,那充其量是个半成品,不然血统论怕是又要甚嚣尘上了。“从娃娃抓起”是一刻也不能懈怠的,人生观的“严打活动”至少得持续到青期告罄为止。但在现如今这个江海不辞小是以成其大的“中央之国”中,家长若想带领被可可乐熟的新新人类从“众神狂”中突围绝非谈笑,保不齐哪枚不长的破片就能在万里空的长城中黄鼠狼专咬病鸭。比如,枕他们中学时正是《神雕侠侣》风行的年代,当中的悱恻缠绵给整整一代人了悲剧和弟恋的启蒙,传统文化也能教人学坏这样一个在鲁迅人等看来的天经地义倒让功成退的金庸大侠有些措手不及。“八零后”们中“姑姑”、“师父”之类的词汇已经发生了严重的意义引申,不过尚未引起语研院足够的重视,也许学究们是等着这些糟粕和八零后作家手中灵活的词一起堕历史的泔桶之后再踏上一万脚吧。总之,徐枕是很情愿有些腻腻地吴雨叫一声“吴老师”的,可怜的她却其中的玄机,人们总是在苦海已难回之后才意识到最开始的那个笑脸才是祸首中的罪魁,只是也许已没有了也许。

善恶有报,早晚不;予人玫瑰,指留余香;第二天在典礼开始前几分钟才“垒未局”的徐枕的确有些后悔昨晚该留一些“华”以待今后再慢慢分析。而吴教授夫妇显然是早起早睡,临门前还特地在餐桌上留下字条…告诉男孩儿别起晚了,遗憾的是这工整的台阁楷书并没有定时闹铃功能。

还好,同学见面的兴奋倒是很快就冲淡了枕的狼狈,人们刚一结识不知自己底细的新同伴时往往会有类似“敌在明、我在暗”般的窃喜,你可以在继续嘘全的同时借鉴以往的教训来掩盖“瑕疵”而且还不用像换男朋友一样有关于“纯洁”的左支右绌。当然,现如今日渐发达的医学和脸已经让后者的尴尬大大地“人化”了。

慧中的她显然得益于门第之书香,吴教授家的“浅闺”想堕落还真得多扑腾一会儿。为了培养德才兼备的新一代学人,枕被特地安排到吴雨未嫁时的“绣楼”去下榻(其实就是一间撑死有十五平米的小屋,这样说至少比研究生院中那些吃炸酱面都敢诗的“才佳人”们靠谱),得知这个“噩耗”的男孩儿差儿没当时就得原形毕,勉捱到睡下才细细打量起前的“革命遗址”好在“晚汇报”看来还要稍后才正式开始,或者是为了让明天的开学典礼来得更猛烈些,总之,吴爷爷倒没有在晚饭后过多地“弟规、圣人训”

说起来,这位小吴(这个小字可确乎有些凶险,一旦被扣上这,往往一辈都要生活在黎明前的最黑暗中,绝非戏言,君不见历史上那些个父中极少有青于蓝而胜于蓝的一端么,当然,小*平同志是个例外)老师大约年长枕十岁,当初男孩儿读中时就在她手下混过,但并非直接领导。不过吴雨倒的的确确是枕的“足”正牌语研院硕士,红苗正。言而总之,萝卜长在背儿上,一声阿姨是定了案的。

我们常常喜把人分成幸与不幸两,比如和当年的同窗、现如今的研究生学生“新秀”副长喜结连理的吴雨就属于前者。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殊不知最不堪的内容恰恰需要最光的外表来掩盖,这就叫自然选择。又不过话还得说回去,定理存在逆定理不一定存在,仍比如这个挑秀气的小吴老师就的确没有什么值得审判的叵测居心。

外人,尤其在北京这样一个自来熟的亚文化中。近年来,总听到有人不厌其烦地抱怨京城如何如何排外,其实,这里远比他们村儿要宽容得多。从学理上讲,任何社团的内凝聚力与一定程度上对外的斥力本就是一个问题的不同角度,至少没有北京人搞什么“外来者不得内”的组织或者活动,比如在语研院研究生中被严令禁止却仍然司空见惯的某某同乡会。常言:人心中是就看谁都是,谨以此同那些向土著投去戒备目光的“外来”人士们共勉。

卢梭在《忏悔录》当中详尽描摹了自己如何在心仪的贵夫人走后一遍遍的吻着她留下的每一个脚印,枕不想唐突古人,而且也还没有化到那个瓜熟落的级别。不过,在躺下之前,他确乎已经把这间未来可能要战斗于兹的斗室推敲了一小番:衣橱被分了泾渭,右边属于枕这个鹊巢之鸠,而另一侧挂着的那些以及屉里叠着的那些显然无时无刻不在透着小学时就给枕辅导过作文的女主人对他无微不至的信任。男孩儿也着实没有“辜负”这难得的礼遇,睡觉前抓时间里里外外地“研究”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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