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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初见
1968年初,台湾《中华日报》刊登了一则漫画:
大力水手波普艾(也有译为卜派)父子liu落到了一个荒岛上,二人决定要建立属于自己的国家,由爸爸担任总统。可儿子小甜豆不干,他哭闹着说:“我也要当总统!”波普艾大怒,于是扇了儿子一个嘴ba:“当个pi,老子还没死呢!”
这则作品被“顺理成章”地理解为“暗讽蒋氏父子”不久,翻译此漫画的著名作家柏杨被当局以“间谍及打击领导中心”之罪名逮捕,判chu1有期徒刑十二年。
这是真事儿。
其实,绝大多数情况下,在信奉“父债子还”的中国人看来,由耳濡目染的儿女们就近接过老一辈手中的“革命火zhong”并不值得大惊小怪,只要他们别像摇shen一变成“民族资产阶级”的**那样不学无术且鱼rou乡里就行;比如,现任国家语言研究员常务副院长王澜女士的宝贝孙子、刚刚以状元shen份考入院研究生bu的徐枕liu同学就很有些众望所归的味dao。
尽guan如此,儿时看着阮玲玉海报长大的王院长还是shen谙人言之可畏,于是,就在枕liu即将入学的节骨yan上,老骥伏枥的她便主动承担了去香港筹备成立语研院分院的“光荣任务”借此远离口she2。要知dao,枕liu可是老人家亲手带大的“三代单传”没成想,好不容易熬到“山hua烂漫时”却又要“俏也不争chun”了。看到了吧,这就是制度缺陷的可悲之chu1,若换成“法网恢恢”的欧mei国家,gen本用不着进行无谓的“回避”;而在我们这样一个人与人之间缺乏基本信任的社会中,连心怀坦dang的真君子都不得不“入乡随俗”
事实上,比起心事重重地走上舷梯的nainai,徐枕liu自己才更加七荤八素,这位素xing懒散的小胖子显然不适合宿舍里的集ti生活,可天生胆小的他又不敢独自在家,从记事起就已经远在大洋彼岸的父母自然更是指望不上的…没办法,王副院长只好托付多年的老bu下…同样德高望重的吴泓教授夫妇(其实该叫研究员,但这个tou衔常被误读为研究生的代名词,为了严肃起见,这里就正高级职称相当于县委常委兼组织bubu长了)代为“保guan”这不,郁闷的男孩儿正在家翻箱倒柜、收拾东西准备“寄人篱下”去呢。
那本可恶的《GRE词汇》也跟自己过不去,fei大到常让人切肤之痛般地ti味chu国不易的书shen居然灵巧地hua落到写字台chou屉的后面去了。
“去死…死…死…”正愁没有敌忾可以同仇的枕liu同学呐喊着把四个承载着厚重书香的老式chou屉一个个都缴了械,到最底层把那本死不悔改的“砖tou”手到擒来。
等等,好像还有意外收获。他发现这一把之下居然还“买一赠一”手中多了本儿不知今夕是何年的小册子,真乃皇天不负有心人。难怪傅斯年先生鼓励史学家们要“上穷碧落下黄泉,动手动脚找东西”呢,看来考古中有所收获的快gan大概和捡钱包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前者是合法的团伙作案而已。
yan前这架柴木写字台,从年代上看正是chu1在被时尚与传统双重抛弃的尴尬境地中,就好比那些失去了纯洁却没有本钱去堕落的女人们。不过陈旧比新鲜却少了些包袱,倒腾了十五手和二十七手的区别远比原装和七成新的差异要小得多,比如写字台,再比如女人。台湾一位靠限制级演chu成名的艺人说她无论如何也无法复制十六岁在那株丁香树下的表情,看来心灵确实要比**能高保真得许多。
但事wu总是有它的两面xing,事实上,这正成为学者们可以有说服力地、源源不断地从国家那里骗来永远也不可能转化为生产力的科研经费的he心说辞。wu比人的重要优势之一就是它可以使liu转带来的厚重超越磨损的折旧,不过当人成为wu之后也便堂而皇之地把这个“属xing”拿来了,那些已经快记不清自己经历的男人有几位数的女人不正在叫嚣懂得成熟mei的才是纯爷们儿么?真希望自然科学家们能早日用让从高中以后所有学历都是jiao易得来的“知xingmei女”能听懂的语言解释清楚果实在树上熟透和半青就摘下来rou烂的区别,外观上的以及内涵上的。
看来徐枕liu大概不很能算上懂得女人的货se,那本意外之喜的小册子就已经实在让他有些不知所云,这似乎是个陈年的记事本,上面的用笔很不统一,语言也颇为达芬奇密码,总之是让人摸不着tou脑。然而,有一点倒是可以肯定的,乍翻之下所有尽入yan底的字迹都属于枕liu的父亲,徐氏一门信史中“柳ti”书法的第五代传人,据说也是迄今为止的ding峰。这,就是枕liu决定把yan前的“考古发现”带在shen边慢慢破译的原因。
其实,这本不是他第一次寄人篱下,男孩儿高中毕业后就曾经有过到异国他乡留学、看人眉yan高低的经历,也正是那一年多的水shen火热让枕liu更愿意躲进小楼成一统。原本已经“鸟倦飞而知还”想不到居然在自己的地盘上又要四海之内皆兄弟了。好在这个未来的寄主…吴爷爷确实不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