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扔好几百,结果在菜市场碰到他和别人为几分钱破口大骂的。总之,客人多了,什么样的都有。
正说着,那两个男人又回来了,琉琉翘着二郎腿,一只脚像抽风似的嗒嗒嗒抖着不停,嘴里笑嘻嘻的说:“我还以为你们真的不怕我明天去你们单位找你们呢,你如果真的不怕,我就去你家里找你媳妇说,我看到底谁怕谁。”
这两个男人进去时还雄赳赳气昂昂的,现在就像焉巴了的茄子,低着头走到琉琉身边哀求琉琉说:“我们都喝多了,也没有玩成功,不能算,要算顶多算一份,给一个人的钱吧。”
琉琉嘻嘻呵呵的说:“那算你俩谁的呀?”那两个中的一个说:“算我的吧。”琉琉说:“行,那你先把钱交了吧,明天我就不找你了,我去找他。”
另外一个哭笑不得的说:“小丫头,算你狠,给你钱,都给你,只不过你太不讲职业道德了,你把我俩骗上套,稀里糊涂的就完事了,服务质量也太差了吧。”
琉琉老练得跟她22岁的年龄很不相仿:“怨都得怨你们自己,喝这么多酒来玩什么呀,等下回你们清醒时来玩,我再好好陪你们就是了。”
两个男人交了各自的钱后,相互交流了一下表情,很像败兵相见啼笑皆非的样子,然后保持着这份神态,拿着工作证,哭笑不得的走出了千百度。
据说那个酒厂的经济很不景气,工资已经欠了好几年了,工人上访都好几次了,说不定哪一天就倒闭,所以说这两个科长就要比其他单位的科长寒酸的多,不过真是奇怪,饭都要吃不上了,怎么还能想到性呢,按中国的正常思维,性是最不值一提的东西,即使排出100个日程安排,也排不到性的头上啊。
在这个整天充满脂粉味和挑逗味的千百度里,典典和田野现在算是千百度最有正事的人了。田野的美乏考试快要来临了,田野对美仿业前景看好,田野考察了许多美发厅,她发觉美发的利润简直是暴利,她的这些观点甚至都影响了典典,典典也计划着要学习美发,但是她主要的精力还是放在美容方面,2005年5月典典就要参加高级美容师考试了,那个中级美容师资格证书在典典的手中揣了没多久,她就有些不满足了。
典典和田野的心态很不相同,典典有一个温馨的家,典典可以用安逸的眼光看待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典典即使马上离开千百度从此再也不来这种地方,也可以安安稳稳的回家生活,所以典典的心是很踏实的。这种踏实的感觉是这个社会上弥足珍贵的东西,而田野恰恰没有这一样东西。田野和天成的婚期和天成妈的寿命成反比,正如田野说的,她和天成都活不过天成他老娘,所以对于家庭,田野几乎没有什么打算,一个女人,如果不是有一个什么光辉伟大的事业夺去她整个心灵,那么如果没有家,她的内心深处一定是空虚的。美发能算一个光辉伟大的事业吗?这当然算不上,田野只是把美发当作她将来离开千百度新的谋生职业。所以田野的内心深处是空虚的,是不踏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