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爱呀性呀都是次要的了。符锐在白桦林痛痛快快的大哭了一场,对于一个整天隐瞒自己的人来说,这是一种释放感情的最好方式,当符锐走出白桦林的时候,他感到无比的轻松和释然。
白桦林外是一个春暖花开的世界。公路两旁开满了星星点点的野花,小蜜蜂嗡嗡嗡的寻找着自己喜爱的花朵,找到以后便伏在上面贪婪的吸允。符锐刚刚从一种悲痛的心境里走出来,就象一个深受牢狱之灾的人突然获得了自由。符锐用微笑的双眼看待这个世界,他感觉到采蜜的小蜜蜂是那么的天真可爱,所以他就轻轻的凑上去看。
符锐虽然已经20几岁了,但有些举动还跟一个孩子差不多,符锐看着小蜜蜂突然有点想尿尿,这个大小伙子刚才还觉得小蜜蜂可爱,现在几乎想都没有想就学小时候那样对着蜜蜂撒起尿来。蜜蜂有一种奇特的本领,它能准确的对敌人进行定位攻击,敌人用哪儿侵犯了它它就会对哪儿进行定位攻击。
符锐还没有把尿撒完,甚至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就猛地感到一下突如其来的剧痛,这种剧痛使人全身的肌肉痉挛,使人全身的神经亢奋。符锐感到脑海里前所未有的清醒和前所未有的恍惚,符锐感到自己进入了一种临界状态,或许这样会使自己大彻大悟,或者会使自己突然疯掉。
符锐仰起头,他看到一只小蜜蜂腾空而起,它张开怀抱象箭一样冲天而去。它是那样的自由是那样的无拘无束,它在蓝色的天空中肆意的飞翔,它仿佛已经不是一只小蜜蜂而是一个精灵,是一个释放了生命超脱了自然的精灵,它用那双玻璃翅膀在蓝色的天空中划过一道道生命的轨迹。
符锐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符锐感到一种无法忍受的痛楚,那是蜂刺的毒素在人体里发作的结果,符锐感到奇痒无比,甚或还有一种接近于欣慰的胀痛。渐渐的,那种毒素不可思议的给人带来了一种巨大的快感,这种巨大的快感完全来自于性,这种性的冲动太强烈了,强烈到让人精神失控的程度,符锐在那一刻完全失去了理智,符锐眼前产生了迷幻。
符锐看见一个妖冶的女子朝自己走来,她没有任何约束没有任何羞耻,她带着那种快乐的性一步步走近,她的眼神和笑容是那样熟悉和自然。阳光下的她健康而饱满,女人最隐藏的地方却是她最爱炫耀的地方。她长指长发,阴柔犀利,呻吟和嘶叫,放荡不羁。她心胸的开阔,永远匹敌于苍穹,心中的自由,象梦一样不受阻挡。**是一束犀利的光,她穿破一切藩篱尽撒在两个人的身上。
也许天堂也不过如此,有温暖的空气和祥和的阳光,或者地域也同样令人神往,同样有安静的光芒和福音在空中回荡。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象这样自由和坦荡,这里有透明的人透明的空气和空气中透明的一切。
就象在一个轻飘飘的梦中,一切都是轻飘飘的,象气球那样轻飘飘的碰撞又彼此不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