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大哭起来,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伸手捶打着他的胸膛,哭闹了起来。
“呜呜呜…那你揍啊你揍啊,打死我我就不用去想那么多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我自己,我恨不得我自己去死,可是我又胆小的不敢去死,我怕我死了你们会伤心,我怕我死了小瑜和小曦又会没有妈妈,呜呜呜…我更怕我死了到了地底下也不敢见我爸我妈,还有我弟,呜呜呜…为什么死的不是我,是我该有多好,我就全还给他们了,我本来就欠着他们的,现在欠着的又是三条命啊,三条!”
裴靖东就这么任她捶打着发泄着,但手上的动作却是一点也没有停顿的,而郝贝只顾着诉苦就更没发现自己早就让人剥的没一片遮身之物了,直到男人粗粝的大掌握住她的细腰把她给抱起来时,她才惊觉自己居然让脱光了,脸上又是一阵*辣的,和刚才被打时的热又是不同的,灼烫的整颗心都颤抖了,脚指尖儿都羞红了一样的卷缩在一起。
裴靖东则没想别的,这会儿她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脱的光溜溜的,他的脑子里想的也只是这半边脸怕是要肿了,这是办公室没有可以做饭的地方,煮鸡蛋消肿这事儿就别想了,那总得想办法把这脸上的肿给她消了的,不然明天半边脸都得肿了不说,连眼晴也得肿了…就这么抱了人进去,把她往淋浴下一塞,自己就要出去。
淋浴的水对于刚淋过雨水的郝贝来说,真就是太热了,刚唉着水身子就打了个战栗,激的她就跟着裴靖东的脚步往外走了一步,可刚走这一步就裴靖东就回头,一脸黑的看着他,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的低吼出声:“给我站那里冲着不许动!”他还得去给她弄点祛寒的东西去,要不然肯定就不会让她一个人洗的。
郝贝让她吼的一吓了一跳,那样的眼神太过凶狠,她只能乖乖的又站在淋浴下面,就那么似怨似嗔的看着那黑面神一样高大的男人。雾气袅袅间,她如玉似雪般的纤体成了他眼中最迷人的山水画…男人的双眼危险的一眯,刚才没功夫去看的现在都看到了,迷了眼入了髓,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沸腾了起来,喉咙滚动着吞咽着口水发出响亮的咕咚声,就像是遭遇了龙旋风一样,脚和手都不受控制的要往那漩涡的中心去了,但脑子却格外的清晰,告诉他小不忍则乱大谋,得把重要的事儿办了再来办她。
郝贝也让吓的身子一抖一抖的,男人那样的眼神她太过熟悉了,虽然有点羞涩,但她的心却微微的颤抖着有点发烧了,这个时候的身心都需要他的伪籍,但却又矜持的不敢有任何动作,只是轻轻的闭上了双眼,任热水冲刷而过,默默的等着他的到来。然而…一秒两秒,心里数到五时,却听到一声咔嚓的关门音,脸儿更好,身儿更抖,想着下一秒他会扑上来对她做那些最羞涩的事儿,但下一秒却什么也没有发生,依旧是温热的热水,空气间好像还少了一味什么东西,隐隐的让她不安,匆忙的睁开一双美眸,着急的往门口的方向看去,却只看到被关上的,冷冰冰的门板,满腔的热情就像是被一盆冰水劈头盖脸的砸下来一样,冷到心间去了。
你以为裴靖东就好受了,关上门时,自己靠在门板上有三秒钟就没有动一下的,就跟刚跑完三十公里负重越野似的,喘着粗气儿低头看自己,暗骂太禽兽,平复了下心绪才走到外面的办公室里,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出去,抬头看着墙壁上的时钟,都晚上十一点了。
展翼就是个苦逼的,才刚睡着就被裴靖东给叫醒了,还没听太真切,追问了一句:“哥,你是让我洗好了姜,切好了给你送办公室吗?你是感冒了吗?”
裴靖东挂上电话时,坐在办公桌前就没有动的,估算着展翼过来的时间,想了想,不放心的又进了休息室,轻敲了下浴室的门跟郝贝说:“你快点洗了出来,我让展翼送了姜过来,一会给你煮水喝,我先把被子给换了。”
说罢就把床上湿了的被子给扯到地上去,再从柜子里抱出干净的被褥补上,这才走出去,顺带把休息室的门给带上了。
郝贝听到裴靖东说话了,脸红的不得了,那颗冷下去的心又回暧了,你看她这人多善变吧,本来都觉得这个男人真是的,扔她一个人在这儿洗,还是不是男人了啊,现在听到男人说的话,又是一阵的脸红心跳,这才是真男人,知道关心她疼她爱她,可是…这个过程没有持续很久,又被心底一下小人儿给镇压了。
展翼动作很快,主要是因为以为是裴靖东淋了雨了呢,提着家里的医药箱和几块洗干净切好的姜就过来了,这里虽然不能做饭,但是煮个茶还是可以的,穿着雨衣风风火火的就过来了,连温度计都是提前拿在手里的,就怕裴靖东病了,真就再没有比他更有爱的兄弟了。
推门的时候就嚷嚷着:“哥,这么大的雨,你没事出去跑什么啊…”然后就看到裴靖东一身军装的衫衣西裤端坐在办公桌后,脸上身上没一淋雨的痕迹,正在这时,郝贝也刚刚从浴室出来,裹了军绿色的浴巾赤着脚往外走,听到外面的声间一愣,小步跑着到了床上,掀开被子就钻了进去。
那展翼也不是真傻啊,这动静肯定就是听到了,一脸坏笑的看着裴靖东,哦哦了两声,眼神暧昧的冲裴靖东挤挤眼,乖乖的把东西给放下调侃了一句:“哥,那个零点么,我就回去了,*一刻值千金,你放心,我不会给我嫂子说的哟…”
裴靖东抬头,飞了展翼一记刀子眼,等他出去了,才快速的起身,先到门口把门给咔的一声从里面给反锁了,这才走到茶几处,把姜茶给煮上,又在药箱里翻了翻,找了两片感冒药扣出来,又倒了水,端着去推休息室的门,推开就看到床上那鸵鸟似的把自己缩在被子里的郝贝,嘴角上扬勾起一抹带笑的弧度,心情极爽的往前走,扯开被子把她抱出来,带笑的看她羞红的脸说:“先吃两片感冒药,一会再喝点姜茶。”
郝贝是最讨厌吃药的了,因为小时候总是大灾小祸不断的,所以药也没少吃,所以长大后能不吃药的,她从来就不吃药,但就这破身体,就像裴靖东想的样似的,纸片子一样,今天淋了雨,要是不吃药,明天准得感冒了,感冒了事儿倒不大,但就怕发烧,这个可痛苦死个人的了,故而乖乖的把药给吞了下去,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蚊子了,可见这吃药真就是太痛苦了。
“乖宝贝儿真听话,先睡会儿,等茶好了,你再喝。”裴靖东奖赏似的亲了她额头一记,把她往被窝里放,自己半起身,就要出去看看茶好了没有的,但是这女人就那样小鹿斑比一样的眼神瞅着他,水汪汪的大眼里满当当的全是依赖,这真是在很大程度上满足了裴靖东的大男人心思,没忍住一低头就去亲她的小嘴角,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热情,热烈的回吻着他,让他肆无忌惮的亲她,吮她…交换着彼此的味道,可待更进一步时,郝贝却伸手推开了他,嘟囔着:“还没喝姜茶呢?”
裴靖东一个醒神,心底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记,状似不经意的问了句:“要不咱不喝了,老公给暧暧…”
“好啊好啊,老公给暧暧,比什么都管用。”讨好的去抱着男人,一脸的贼笑,那点儿小心思都写在脸上呢,就等着裴靖东这句话呢,姜茶什么的难喝的要死,喝完整个人从嘴巴辣到心坎上,那滋味可痛苦了呢,她才不想喝呢,再说了都吃过药了,就算是感冒也没事的了。
不曾想人家裴靖东早看出她的心思了,故意那么说不过是逗她玩儿罢了,大掌捏在她的小pp上,咬着她的耳垂子低语着:“跟我玩儿呢是吧,等着收拾你的。”说罢就起了身,一刻也不停留的往外走去,时间就想是算好了一样的,煮茶的水壶刚好发出蜂鸣音,裴靖东摇头失笑,这个时间卡的可是刚刚好呢,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刚刚好可以让他有时间让茶再闷一会儿,他把自己的大杯子洗一下,就够用了。
休息室里的郝贝脸红的都恨不得去撞墙了,真是越想越觉得自己丢脸,所以当裴靖东进来时,她就死活也不起来,最后还是裴靖东一口一口的给喂进去的,这一晚上自然是少不了的恩爱缠绵。
当一切*罢,郝贝那张小脸儿红的都快滴血了,全身懒洋洋的,柔弱无骨的趴在男人的身上,支着小胳膊拿眼去瞪他“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就这样说呗。”裴靖东也是一脸的餍足的神色,伸手抚着女人光滑的脊背,伸手扯了下被子,就算是大汗淋漓过,也怕她会再生出病端来的,爱怜的拉下她抱在怀里,才轻喃着叮嘱:“别刚出点汗,你就爬出来散风,明天生病了就有得你受的了。”
郝贝的眼中一热,有些不忍,但却还是说了出来,她说:“裴靖东,你帮帮我吧,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要是不杀了方公道,我就得痛苦死,或者你帮我把方菲给弄出来,两条你选一条,你帮我啊,一定要帮我。”
裴靖东的眼眸一暗,不知道是他太敏感还是怎么了,总觉得郝贝变了,就像现在这样的话,以前的郝贝是不会说出来的,从什么时候变了呢?好像就是在郝家人死去之后,郝贝就这样了,好像不是以前那个郝贝了,变得只会为了她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但真让裴靖东这样说吧,好像又有点站不住脚,毕竟上次去找方柳的事情,也是他自己主动提起,并不是郝贝先说出来的。只是现在却一点也没有冤枉的就是郝贝说出来去让他帮忙去杀方公道这样的话,这让裴靖东心里莫名的不舒服,爱一个人是这样的爱吗?爱一个人不应该是像他一样,知道她想杀人,他就给她去当刀,不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但她却是把他给推了出去当刀,自己愿意给她当刀使是一会事儿,她把自己当刀那就是另外一种感觉了。
正在他这么想的时候,郝贝又抓着他的肩膀恳求着:“我想学习射击,可是找谁都没用,你教我好吗?我自己一个人去解决这些事情,你教我行吗?”
不得不说恋爱中的人智商都是负的,别管男人女人是个人都一样的为负智商,就像裴靖东一样,平时多精明的啊,这会儿愣是没有看明白郝贝看穿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