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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给个机会
韩瑞愕然,满面通红,几yu掩袖。
什么shen负盛名,弄了半天,只有魏徵知dao而已,那还谦虚个什么劲啊。
魏徵也十分尴尬,连忙解释其中的来龙去脉,听闻韩瑞在扬州的事迹,阎立德与ma周yan睛异彩涟涟,颇有几分动容。
“若无水殿龙舟事,共禹论功不较多。”魏徵yin咏两句,gan叹说dao:“炀帝就是因为骄奢yin逸,才落得败shen亡国的下场,其中鉴戒之意,发人shen省。”
众人明白他的意思,ma周shen以为然,阎立德却小心翼翼dao:“今上乃是明君,兴建gong殿,并非为已,而是为尽孝dao…”
“陛下圣明,不同于炀帝昏庸无dao,我等自然清楚。”魏徵说dao:“然而,现在天下初定,百业待兴,百姓贫困,应以休养生息为先,等到以后国库充裕,再修建gong室尽孝dao也不为晚。”
“甚是。”ma周赞同。
反正表达了自己意见,阎立德顿时无话可说,微笑附和起来。
“帝有过失,我等自然应当据理以谏,此乃朝臣本分。”魏徵轻描淡写dao,态度却十分jian决认真。
朝政得失,不是自己这zhong普通百姓可以理会的,所以韩瑞保持缄默,安静聆听就是,不想,或许是兴致来了,魏徵突然偏tou问dao:“你觉得如何?”
嗯,韩瑞惊讶抬tou,眨yan说dao:“朝廷大事,小子不知缘由,不敢妄言。”
“你旁听了许久,也应该了然事情经过。”魏徵目光如炬:“是不知,还是不敢?”
犹豫了下,韩瑞说dao:“靡不有初,鲜克有终,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兴修gong室,必徭役不休,百姓yu静而不得,自然要加以劝谏。”
“不错。”魏徵笑dao:“连布衣小子都有这般见识,我等食君之禄,自然要忠君之事,思竭其用,知无不言,怎能惧帝之威,退缩避之。”
“魏阁老忠心奉国,犯颜直谏,小子一向佩服。”韩瑞真诚说dao,易地而chu1,换成自己遇上生杀予夺的李世民,恐怕连大气也不敢chu,更加不用说chu2犯龙颜了,别说什么平等不平等的,就是因为知dao平等的可贵,才清楚尊卑之分的可怕。
“此话似乎暗藏玄机啊。”魏徵shuang朗笑dao:“是在讥讽我吧。”
“怎敢。”韩瑞辩解,也在迷惑魏徵怎么得chu这个结论。
“官盛则近谀,岂不是把我归类于士大夫之族。”魏徵笑着,亲自给韩瑞奉了杯酒,认真说dao:“也有人云,你这篇文章不lun不类,对仗不通,只会标新立异,危言耸听,其实gen本没有丝毫可读之chu1…”
本有两分受chong若惊的,但是听闻这话,韩瑞立即皱起眉来,尽guan是投机取巧,但是文章的确是字字珠玑,怎么到了他们口中,却一文不值了。
“别怒。”魏徵冷笑dao:“若非戳到他们痛chu1,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虞学士几次三番替你辩驳,奈何疑虑之声不止,特别是闻你未乃弱冠,更是嗤之以鼻…”
哼,韩瑞也不屑应声,但却没见有多少怒气,一脸不与之一般见识的模样。
“唉,可怜虞学士…”魏徵忽然止声。
韩瑞没有防范,自然上当了,迷惑问dao:“虞公如何?”
“不提也罢。”魏徵摆手,表情惋惜,继而问dao:“你此来长安,是否准备参见明年科举?”
“算是吧。”说来话长,心里微急,韩瑞干脆han糊答应,同时皱眉问dao:“事情与虞公有何干系?”
“有人诽议,你与虞学士关系菲薄,指不定是近亲之liu,他在为你造势,如此云云,可怜虞学士多年德行无瑕,却无故清誉受损。”魏徵gan叹,又摆了摆手,淡然说dao:“不过,只是些闲言碎语,当不得真,至少我等,全然不信的。”
韩瑞默然,低tou凝神,若有所思。
“对了,你来应试,应有行卷,可否予某观之。”魏徵似乎在暗示什么。
jian猾若狐,阎立德与ma周对望了yan,心中立即了然,说了这么多,这才是目的。
这是魏徵惯用手段,跟向皇帝进谏时差不多,先抛个引子,当你接受了的时候,他才拿chu他想说的事情,此时你就不得不跟他往下走,自然一步一步被带进沟里,云里雾去说了大堆,其实就是魏徵想观看下韩瑞的文章,是否跟虞世南所说的那样chu众。
而所谓行卷,就是应试的士子将自己的文学作品编辑成集,写成卷轴,送呈当时在社会上、朝廷上有地位声望的大儒权贵,请求他们向主司即主持考官员推荐,从而增加自己登科及第成功率的一zhong手段。
因为唐代的科举,考试时并不糊名,主试官员除详阅试卷外,还要参考举子平日的作品和才誉决定去取,而那些高官权贵、大儒名士,都可以推荐人才,参与决定科举的名单名次,自然使得行卷之风大行其d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