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有不好意思，韩瑞再拜：“昨晚醉睡未归，多有打扰，请虞公勿怪。”

“是何模样，是何底细，从何而来，因何成为你的家…”虞世南坐不住了，颤音追问起来，苍浑的睛里，泛惊喜的泪痕。

“虞公…”韩瑞想要推辞。

韩瑞低观望，却见画中是个中年男，蓄着须，相貌英俊，玉冠锦衣，应是王公贵族之，除去胡须与衣服，与韩晦有七八分相似，只要稍加打扮，简直就是一个模样，然而最让韩瑞到意外的却是画像角落的人名

南唯有苦笑：“既然孟兄都这般说了，我岂敢不从。”

“韩家村内，是否有个叫虞晦之人？”虞世南问，表情镇定，然而那双抚膝的手，却轻轻颤动起来。

开了个群，唐朝小地主：56609964，迎大家加。

韩瑞毫不迟疑摇，在虞世南惊疑的目光中，低声说：“韩家村，韩姓甚众，寥寥几杂姓，或铁，或陈…，绝对没有虞姓之人，不过…”

“不必拘礼，用膳之后，老夫还有事情问你。”虞世南说。

“武德元年…，时间相差不远，应该是…你且再看，他是不是如此模样。”虞世南掐指盘算，脸面掠激动之，突然从怀里取一个轴，轻轻展开，却是幅画像。

目光掠过赞赏，虞世南似乎有几分激动，暗暗了气，沉声：“你名韩瑞，可是居于东郊十里的韩家村？”

韩瑞回答肯定，虞世南神情失落，突然又振奋起来，急声：“不过什么？”

“醒了？”虞世南和蔼笑。

“小家中有位家，名为晦，却随韩姓。”韩瑞说。

“无妨，驿站，顾名思义，别的没有，就是客房甚多，收容你还是可以的。”虞世南轻轻笑，招来差役，奉上膳。

达到目的，喧嚣几句，颜师友等人告辞而去，虞世南起相送，相约来日再聚，便返回厅中，却碰见了韩瑞。

韩瑞据实相告，末了，好奇：“虞公，晦叔是否你要找的人？”

“正是。”韩瑞答，睛并没有多少惊讶，反而浮现一抹恍然。

脑袋阵阵酸胀，那是夜酒宿醉附带的遗症，韩瑞用力搓额，见到虞世南影，连忙空首拜：“虞公，晨安。”

犹豫了下，韩瑞以不快不慢的速度，之后净手，跪坐于虞世南下首，轻声：“请虞公垂询，小定然知无不言。”

众人钦佩，颜师友笑：“家祖先后仕于梁、齐、周，终于隋，掐算起来，亡国之数，更胜虞公。”

意识到自己的话里暗讽刺，孟东明连忙揖陪罪，心开阔的虞世南自然不会在意，笑了笑，摆手自嘲说：“无妨，屡为亡国之臣，苟活至今，怎怕人讥笑。”

战初平的时代，从来没有腻臣的说话，不然细算起来，唐祖李渊，何尝不是隋炀帝杨广的腻臣，说白了就是，而今的儒士，信奉的是孟那句，君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的名言，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亡，其实不过是帝王好的妄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