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珍忙：“我能行的，请额娘放心。”顿了顿，她又看了小刘氏一：“姨娘地份怎么办？就这样抹了么？”佟氏与淑宁这才想起仙客来的生意，小刘氏是有一份地，淑宁忙向她歉，表示不该忘了问她地意思。

她喝了茶，继续：“虽说我认得霍买办，可以拿些折扣，但他那里的东西，稍微好一的，动辙价值上千两。一次两次倒罢了，若次次都要他让利，时间长了，他必定会有想法。就算他不在乎，人情也欠下了，若将来他家有什么事求到我面前来，难我还能厚着脸说不？所以，我不能每次都到他店里买，而且不能叫他吃亏太多。”

佟氏怔了怔，转去看真珍，真珍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佟氏仔细打量了她几，叹：“也罢，咱们也不愁银了，还是稳妥些吧。就照你小姑的意思，粮行也好，堆房也罢，都给你了。若真的太累，就直接把钱用去买地吧。多些田产总是好的。”

四个女人又再商量了一阵，定下了大概的章程，便各各的事去了。佟氏特地将女儿留下，与她说说别后的闲话。淑宁便将这几个月家地经历略地说了一遍，尤其对送礼一事大吐苦。

小刘氏慌忙推拒：“这怎么使得？我有银，要置产也该我钱才是。”佟氏却已拿定主意：“就这么办，田地不会太多，但温饱还是不成问题的。小宝好歹叫我一声额娘。你休要再嗦。”小刘氏知这事推不掉了，只好再三谢过，但重新坐下时。中还是十分欣喜的。

小刘氏却摆手：“说什么呀，本来就是白送我的。我又不懂这些，问我也没用。我银够使了，抹了就抹了吧。”佟氏：“一家人客气什么？这事是我疏忽了，你虽有银，难不成就不为小宝以后着想？这样好了。我钱给他置办一田产，也叫你们母日后有个依仗。”

淑宁笑：“只是一个念。我本来想着，一年里除去节令日。就是万寿节、千秋节与年节前后送礼最多，京里的珍玩店在这时候价钱都特。倒不如提前几个月看好了，趁它未升价前买回来收着。不过后来与桐英商量时，才发现有些难办，因一年到总有人过生日成亲什么的，所谓淡季，其实也没淡到哪里去。”

淑宁觉得这主意也不错，虽然有些冒险，但盈利是十分丰厚的。不过当她看到对面真珍脸上地不安时，忽然想到，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佟氏远在保定，自己又是嫁女，若真的投资新行业，负责理的人就是真珍。真珍如今只是着家中已有地产业，就有些吃力了，她与自己不一样，不是从小就习惯料理家务事的人，如果再加重她的负担，她能承受得住吗？看着真珍稍稍有些削瘦的下，她犹豫着。

佟氏微微

淑宁对佟氏：“额娘，虽然木料与绸缎生意很能赚钱，但风险也大，又是我们没过的。你不在京里，我又不好多娘家的事，嫂一人太辛苦了。其实我们家的粮行与堆房获利就很丰厚，不如把钱多投一些去，多开一家粮行，或是多盘一个院堆房，都是稳妥地法。”

淑儿办嫁妆时，你们都是听说过的，这两样东西在南边和京里，价钱差得可不是一半。我先前就想过了，只是我人不在京里，端哥儿媳妇的家务又才上手，不方便罢了。”

佟氏不禁失笑：“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们自己家里，要送礼只需要送亲朋好友，还有你阿玛官场上的上司同僚便罢，但你嫁宗室。要送的礼就多得多了。这人情往来、送礼收礼的事，你从前在家时就不太擅长，能到这个地步，也算是难为你了。不过你说地趁淡季货是什么意思？”

想了想，淑宁问：“近来粮行与堆房盈利如何？还算顺利吧？”真珍忙答：“很顺利，粮行一直生意兴隆，堆房有些忙不过来了，顾事前儿才来信问过，要不要把堆房旁边的地也买下来，多盖几间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