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会把你关起来,直到他也学会了希声谱为止。若是不信,你大可问一问孔师父。”
孔长义被钟天政的这番话震住,再看文笙,连神色都变了:“你那是希声谱怪不得”
文笙轻声问他:“是这样么”
孔长义不知该怎么说,他认识谭老国师跟他学艺已经有很多很多年,自觉对老师十分了解,听到希声谱连他都动心,对着顾文笙,他不敢为师父打包票。
文笙见他犹豫,心里有了定数。
世上再也没有第二个谭瑶华,就是孔长义不是这种反应,她也不会去冒这样的险,把自己的命运交托到别人手上。
这些事情等以后再说吧,钟天政当着自己和孔长义的面说这些,居心实在是险恶。
钟天政继续道:“我叫钱平引你来,本想等这里忙完了再去看你。那媒婆也是我的意思,事到如今,我不管你怎么想,哪怕用强,我也不会再叫你离开。”
“那就试试。”文笙这会儿已经彻底冷静下来,将谭瑶华的死,她对未来的迷茫,以及与钟天政的恩怨情仇全都暂且抛诸于脑后,所剩只有无穷的战意。
她抱着太平,虽然只有一人一琴,面对的是钟天政和他所带的千军万马,却自有一股睥睨之气。
钟天政目光中露出了赞赏之色,继而转为一片火热,道:“很好,我来会会你的希声谱,丑话说在前面,我若赢了,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你老老实实交出琴来,等着同我成亲,我会明媒正娶,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叫天下人尽皆知晓我俩的婚事。”
文笙冷冷地道:“你若输了呢”
两人自相识以来,明里暗里有过好几次较量,对上希声谱,钟天政从来没有赢过。
但此时他却仿佛有着极大的把握,痛快回道:“我若输了,即刻放你走,不但如此,自今而后,只要有你顾文笙在的地方,我必然退避三舍,再不纠缠。”
文笙点头:“好。”
随着她这个“好”字出口,钟天政抬手将长弓远远抛开,高声喝道:“留下孔长义,余人全都退到二十丈开外”
有亲随飞奔过去,将钟天政的长弓捡起来。
林英低声吩咐两句,百余名士兵将火把留在了原地,给钟天政照明。
数千人马听令向后退开,偌大一片空地上只剩下了钟天政、文笙和孔长义三人。
孔长义不再受制,只是没了铁笛什么也做不了,他这才知道,钟天政之前所说的叫自己“做个见证”是什么意思。
顾文笙会是钟天政的对手么
他不知道。
不远处顾文笙和钟天政相向而立,夜风吹动了两人的衣角,给这一幕平添了说不出的肃杀之意。
这两个去年还在玄音阁求学的年轻人成长是如此之快,在他全未留意的时候,已经能独当一面,甚至到了连他们这些老家伙都要为之心悸的地步。
钟天政洞箫悬在腰间,两手空空,显是在等待文笙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