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唯一能的就是赶激怒对方。叫他给自己个痛快。

钟天政摆了摆手，示意数千人向后退开，只留下了看守孔长义的一小簇手下。

谁料钟天政听了这话并未发怒，脸上倒是了些许伤：“我不杀你。回去转告二先生。我受这一剑，就当是还了他的教导之恩，从此以后，与谭家，与玄音阁只是仇敌。”

钟天政望她一，转往村的战场走去。

钟天政看他还算识时务，了。

钟天政瞥了他一：“不急，我这里还有事，烦请孔师父个见证。”

那时候，文笙在乡邑村养伤，到十二月初，钟天政突然不告而别，原来是因为手下人误杀了谭瑶华。

钟天政想靠近过去，却又止步，终：“去年的冬月二十九，是那天。对不住，等我在乡邑村知，大错已经铸就，任我杀再多的人也无法挽回。”

文笙右手五指蜷曲了一下，终握成拳：“好，我等着。”

孔长义颇觉莫名其妙，却见钟天政转过去，向旁侧让开，空的路旁黑暗里走一人，长发披散，怀里抱着琴，竟是顾文笙。

“看看。我还以为会抓到条大鱼。没想到送上门来的竟是你，孔师父。”

火光下，但见他左手提着弓，箭壶和那支暗紫的箫悬在腰间，外袍左边肋下能清楚看绷带的痕迹。大约是适才放的那一箭用力太大，崩裂了伤，后背洇了一片。全是血。

看住孔长义的几名将士听钟天政说要放人，互望一，领的问：“公”

为此，他残害了卜云，瞎了胡良弼，又杀了给谭锦华通风报讯的华飞舟和吕磬以为报复

村的短兵相接已经结束，钟天政带来的人太多了，孔长义寡不敌众，手下死的死伤的伤，大约是因为钟天政之前有待，他被人生擒，下了乐。

这时不远的战场有人扬声叫他：“公”

孔长义啐了一，没有接言。

最内圈的是他手下众多乐师，胡良弼双目已瞎，坐在车上，由林英亲自看照顾。

钟天政双肩微塌，抹了把脸：“罢了，这是老天爷不愿叫我再有退路。不要怪我，事以至此，我也只能将错就错”

孔长义这段时间不断听说钟天政的恶行，他对自己的师父师兄手尚且如此狠辣绝情，对华飞舟、吕磬这些同窗更是说杀就杀，再看看那凤嵩川落到他手里的惨状，孔长义只恨自己没能及时了断竟被生擒。

文笙脸上犹带着泪痕，好歹有这片刻缓冲，心中冷静下来，冲孔长义主动打了个招呼：“孔师父。”

孔长义看见钟天政终于面，冷哼了一声：“你个欺师灭祖的畜生，谭二先生怎么没能直接宰了你”

他转向文笙：“你不同我在一起，又能去哪里我劝你趁早死了投靠谭梦州的心思，你是这天底下唯一掌握了希声谱的人，谭梦州的琴艺停滞不前已经有好些年了，他乐成痴，别的事还可以正人君，唯有这一件，一旦他抓到你

孔长义看看文笙，又看看钟天政，疑：“见证叫我见证什么你们两个果然狼狈为，勾搭在一起了。”

钟天政抬起，却见文笙左手捧着琴，右手正虚搭弦上将弹未弹，他嘴角渐渐一抹冷酷的自嘲之意：“要翻脸了么，我便知终会有这么一天，呵呵，顾文笙，收了你的琴吧，希声谱虽然厉害，我却不是拿它毫无办法，你等我置了孔长义，再来和你个了断。”

钟天政走过来。数千人鸦雀无声，向两旁分开，只闻火把在静夜里燃烧。劈啪作响。

文笙忍心痛：“卜云当日寒兰会就和谭兄过手，怎么会认错不过是因为你向来漠视人命，事狠辣不留余地，这才引得上行下效。”

文笙也拿不准钟天政又要搞什么把戏，只：“没有的事，孔师父你别信他。他害死那么多人，我决不会和他在一起。”

可这件事的本原因是在他们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