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会如何猜想儿臣?是不是会猜想儿臣问及母皇的情况是不是想做其他打算?是不是盼着母皇驾崩好继承皇位?”司予述声音中添了一抹自嘲“在父后的心里早便定了儿臣的罪名,即便儿臣说什么做什么,也都可以被当做是别有用心!儿臣不说不问,那是因为儿臣清楚,这个时候不管儿臣说什么,在父后的心里,都会生出其他的想法,都不会相信儿臣是真心的关心母皇!”
水墨笑面容颤抖,抿唇不语。
“西南大营一事儿臣会和大皇姐商议着解决,若是父后真的觉得儿臣有异心,可以下令让大皇姐独自处理。”司予述沉声道“父后手中握着传国玉玺,有独断专行的权力!”
水墨笑眼眸倏然大睁,但是却没有说话,而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之后,便转身离去。
司予述的双手,紧紧地攥在了一起。
“太女。”蜀羽之缓步上前“别怪凤后,他是因为担心你母皇,所以方才会这般。”
司予述转过身“母皇的病情不好?”
蜀羽之看着她,沉吟会儿“很不好。”
“为何会这般?”司予述忙问道,神色紧张焦急“有了方子,按着方子治疗即可,怎么会不好?!”
“情况有些复杂。”蜀羽之不知道该从何处说起“这些年,陛下的身子便一直不好,只是一直瞒着罢了…太女,陛下她…”
话始终没有说出来。
“总而言之,朝堂便交给你,其他的事情,可以避免便避免吧…陛下…我们不会让陛下有事的!”
司予述没有再问下去,从朝和殿里面出来,天色已经全黑了,月末的夜空,黑得连一点星辰也不见,走在宫灯璀璨的宫道上,司予述却仍旧是感觉眼前一片黑暗。
黑得看不见前路。
皇宫四处仍旧弥漫着焚烧防疫药材的味道,即使寒风已经悄然袭来,却仍是吹不散这股气息。
司予述没有离开皇宫,想原是想去观星殿,以往,在这个地方,她的心可以安宁下来,可是如今,那里已经成了一片废墟。
望着观星殿的方向,司予述攥紧了拳头。
在她的心里,仿佛已经认定了,一切都是蒙斯醉设计的。
因为他们的设计,她失去了许多许多,便是在如今,她看似大权在握,可是,仍旧是在失去。
司予述不知不觉地走到了佛堂。
像是有什么在引领着她似的。
或许,是她的心需要寻找一个可以安静的地方。
佛堂内传出了敲打木鱼的声音。
司予述犹豫了半晌,终究是进了去。
而在佛堂的诵经室内,程氏跪在了佛像面前,一遍又一遍地诵着经书上的经文,他的面容很憔悴,苍白苍白的,颤抖着的双唇也干涸着。
程秦端着又热了一遍的晚膳进来,神色极为的担忧“大师,你先用些晚膳吧…”
程氏没有回应,继续诵着经。
程秦将手中的托盘放在了一旁,然后走到了程氏的跟前跪下“大师,您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这样下去您的身子受不住的。”
程氏仍未停止。
“舅父。”程秦改变了称呼“秦儿求求你先吃些东西,即便是一点也好!舅父,秦儿知道你担心陛下,可是你也不能这般折腾自己啊!这些日子你只是喝水,几乎都没有吃过吃食,还这般日夜不停地诵经祈福,你的身子会受不了的!舅父,秦儿求你了!即使是陛下也不会想舅父这般不爱惜自己的!”
程氏诵经的声音停了下来。
程秦大喜“舅父,我们先吃些东西,就一会儿,吃完了秦儿陪你继续诵经!”
说罢,便想扶程氏起身,然而程氏却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