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第一时间便进宫来。”司予述正色道“还请父后示下,此事该如何处理。”
水墨笑盯着她好半晌,然后方才一字一字地道:“你是太女,这件事你心里也定然是有想法,既然有想法,那便直说就是了!”
司予述眉头轻轻一蹙,因为水墨笑的语气,这几日他们虽然不算亲近,也虽然都防着各自,但是两人都是客客气气的,可是如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心里疑惑,但是司予述却还是摁下了,决定先将眼前的事情给解决了之后再说“儿臣以为,此事不能彻查。”
水墨笑闻言,没有询问原因而是直接便说出了一句极具杀伤力的话“你便这般着急着掌控军权!?”
这话一出,不但司予述震惊,便是一旁的蜀羽之也是惊愕。
司予述看着水墨笑,思绪快速转动,会儿之后,冷静道:“儿臣可是做错了什么让父后这般想儿臣?”
“西南大营一年的军需有多少本宫不知道,但是本宫知道这等行为有多恶劣,更是知道若是连这般事情都不查得话,那大周便无律法可言,军中的将士也会因此寒心!”水墨笑一字一字地道。
蜀羽之看着他,心里不禁暗暗着急,凤后终究还是迁怒了。
司予述没有丝毫的惊慌“可父后又可曾想过,若是在这个时候彻查这件事会有什么后果?军中出现蛀虫的确是不能不除,可是如今母皇病着,朝中原本便人心不稳,东南一事悬而未决,若是这时候作为京城安危唯一保障的西南大营也出事,那京城还有何安全可言?在危难之际,什么都可以乱,但是只要军队不乱,便不会出大事!即便出了大事,也可以将其平息!父后说的没错,若是将士知晓朝廷对这件事不闻不问会寒心,可若是根本便不存在这件事,那今日西南大营一事也不过是两个士兵之间的小冲突罢了!”
“根本不存在这件事?”水墨笑冷笑“太女是想欺瞒天下?”
司予述神色冷凝“若是可以让天下太平,即便欺瞒天下又如何?”
水墨笑盯着她,眼底有什么情绪在酝酿着。
蜀羽之见状,便插话道:“凤后,太女所言极是,即使这件事要处理,也不急一时,如今最要紧的还是陛下的病情!”
司予述眸光一闪,母皇的病情?凤后态度的转变是因为母皇病情有新情况?
“陛下的病情?”水墨笑却是讥笑了起来。
“凤后…”
水墨笑没有给蜀羽之说下去的机会,而是盯着司予述道:“西南大营一事,你爱如何做便如何做,不要假惺惺地来跟本宫商议!”
司予述半眯起了眼睛“父后,儿臣是不是做了什么让父后误会?”
水墨笑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盯着她。
司予述沉吟会儿“父后,儿臣不否认曾经想过掌控全局,但是儿臣也明白,单凭儿臣的能力还不足以掌控全局,所以,儿臣方才事事来与父后相商,西南大营一事,儿臣的确没有存着私心,一切都是以大局为重!父后,儿臣相信,即便大皇姐也会同意儿臣的决定的!在这个时候,西南大营便是京城安危是母皇安全最大的保障!若是西南大营不稳,将来若是其他地方有变,京城便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其他地方有变?”水墨笑讥诮出生“你是说蒙君怡会造反吗?”
司予述拧紧了眉头“父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下面要说的是不是便是要本宫将礼王给杀了,好免除这个祸患?”水墨笑打断了她的话“太女,陛下出事这般久,你每一日都来见本宫,可是说的都是朝政上的事情,而你母皇的病情,你一句话也未曾提及过!或许礼王真的不安好心,可是至少她仍是念着你母皇,即便不是真的,但是也好过你一句话也未曾提及!”
司予述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