扩军之用。这点物资对于一镇营兵来说,确实不算太多,但朱大典为了筹到这批物资也已尽了全力了,甚至还放下面子请郑芝龙资助了一些。当然,朱大典之所以这么做,也有着他自己的想法:笼络住这两镇兵马,以后自己这个兵部尚书也能当得有底气一些。
但不管怎么说,见朱大典如此尽心尽力,庞岳和王东日还是满怀感激的。
“收到了,多谢朱老大人!”“有劳朱老大人费心了!”庞岳、王东日抱拳道谢。
朱大典摆摆手:“不必言谢,老夫身为兵部尚书,这些不过是分内之事而已。慕远,旭之,如今国难当头,大明的可用之兵将也不多了,已经到了你们这些后起之辈挑起重担的时候了。你们既然身受圣恩,就一定要尽心尽责,切不可辜负了陛下对你们的期望!”
见朱大典神情肃穆,庞岳不禁暗自感叹,这位朱大人虽然有点贪财的毛病,但在国家大事、民族大义上还是不含糊的,在原来的历史上宁肯举家**也绝不降清,就这一点比那些满口忠义道德最后却甘心剃发当“遗民”的东林君子强得多。
“朱老大人的教诲,我等将时刻铭记于心!”庞岳郑重地点下了自己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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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隆武元年七月初三清晨,牛头山大营
校场上,飞虎营和振威营官兵已经全部披挂整齐、列队完毕,各种辎重也已经装上了大车。今日,他们就将离开福州,分别跟随各自的上官前往江西、广东。
“倒酒!”庞岳手中拿着一个大碗,朝身后的靳勇吩咐道。
待靳勇抱起酒坛子将酒碗倒满之后,庞岳朝面前的王东日举起了碗:“旭之兄,今日你我兄弟二人就要分开了。我也不说太多,一切尽在酒中,我先干为敬!”说完一仰头将碗中的酒喝干,并倒转碗口。由于昨天晚上两营的军官已经聚在一起喝过正式的告别酒,因此庞岳也没有再多说。
这时,王东日也端起了酒碗。此刻,他心中早已是感慨万千:就在三个月之前,自己还只是一名游击将军,如今却已经官至总兵并受封伯爵,说起来还真是让人有点不敢相信!不过,他也知道,如果没有庞岳这个“引路人”,自己绝不可能获取拥立之功、连升数级。因此,对庞岳,他是满怀感激之情的。
也是一仰头将碗中酒喝干之后,王东日郑重地说道:“慕远兄弟的大恩,我无以回报。太客气的话我也不大会说,但我王东日可以在此保证,以后只要慕远兄弟一声召唤,哪怕远隔千山万水,我也会赶去相助!”
“旭之兄言重了!你我都是为国效力而已!”庞岳说完,朝王东日一个抱拳“时候不早了,我们就在此别过吧!旭之兄多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