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冲长微微一笑：“儿，你聪颖过人，胜我幼时数倍。我见过你的《咏竹》，也曾听费大夫提起过你以往斗联楹的事，难得你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学识志气，呆在这小山村实在可惜。只要你勤加练习我天门绝学，将来定可仗剑行侠江湖，尽展你的才华抱负。”

狄弦、净慧是谁秦不知，但华山、少林倒是耳熟能详，秦屏息静气，正要听他念第三个人的名字，不料天冲长轻叹一声，神惆怅地站了起来，淡淡：“你练功罢。”宝剑鞘，已飘然远去。

“第四级可以称为绝手，武功到此境界，已可悟‘我即是剑，剑即是我’的化境，不再拘泥于招式武，举手投足便可制胜，单凭气劲便可摘叶飞伤人。”

留下一雾的秦在榕树下胡思想，百般猜测。

秦忍不住：“到此境界难还不算巅峰？”

又听天冲长继续：“若要给一个人的武学境界划分层次，在我看来可大概分五个级次，每个层次又可据平分为上中下三个层次。”

秦上凝神倾听，天冲长沉思着缓缓：“第一级是普通武夫，寻常武馆、江湖卖艺者多半便是这层次，多以外功为主，练到可开砖断石，但也就止步于此。”秦暗暗，自己前世在多数武馆看到的武师，便是这个级别。

天冲长正在拭宝剑的手停了下来，沉思着答：“一百多年前的李煜和我们天门的师祖柳长平都算是此级别的，相对来说李煜更胜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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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冲长见他一脸好奇，便答：“武学之，并没有很清晰的低层次划分。以练气来说，简单可分为练化气、练气化神、练神还虚三境界；以骨锻炼来说，又可分为易骨、易、洗髓不同层次。但就如我之前所说，一个人武功之弱，不只在于招式能，更在于内劲、法、速度，还有经验、计谋、心态和运气等。”

天冲长淡然一笑：“大概第四级上罢。”

秦呆了半晌，才问：“那师父，你目前能达到哪境界？”

他正消化着这惊人的消息，天冲长已继续说下去：“但论当世最有名、我认为可达绝世宗师级别的，只有三个人，一个是华山狄弦，一个是少林净慧，第三个…”

天冲长淡然笑：“还有第五级呢。第五级可称为绝世宗师，此时已达‘无我无剑，剑我相忘’的返璞归真至境，最厉害者甚至可意发并行，意念间气势便取人命，气劲到，无不摧，无柔不克，无快不破，这才是真正的天下无敌。”

天冲长轻敲他的脑袋，笑着训：“武学之，永无止境，若是知足，便难有步了。”

“第二级是一般手，他们内外兼修，技艺娴熟，应变极快，可凭妙的招式、纯的功力克敌制胜，越练到，招式发劲越是微奥妙。”秦咋了咋，琢磨一下，岳飞岳大哥目前大概是二级上的平，而前世的自己不过只是二级中而已。

李煜？秦大吃一惊，这新宋的开国皇帝便叫李煜，他居然会是达到绝世宗师级别的无敌手？他又想起不久前认识那个与大英雄同名的岳飞，莫非这李煜也只是与开国皇帝同名之人？那柳长平又是何人？

天冲长顿了顿，没再说下去。

天冲长又：“第三级可称为一手，到了这境界，招式功力已达炉火纯青之境，慢慢打破招式的界限，开始向无招胜有招的方向修行，此时气劲已可透而，产生杀气、剑气等，功夫时可达‘手中无剑，心中有剑’之境。”秦回忆起自己前世的咏拳师父可一掌隔空劈断青石砖，多半就是这级别。

天冲长：“杀念生则气劲发，真正是一瞬间便可夺人命。只是到了这般境界之人，一般已不会轻生杀念了。”

秦倒凉气，问：“世上可有人达到绝世宗师级别？”

秦听他提起“易、洗髓”顿时想起前世所学的“周氏易洗髓经”心中隐隐一动。

我以前极是喜。”

秦骇然：“那岂非以神便可杀人？”

这句话自己前世的师父也说过。秦忍不住问：“师父，既然武学无止境，那我们怎么划分武功的低？”

秦望着他手中寒霜冷冽的宝剑，轻叹答：“我只要能练到师父一半本领，便已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