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谦苦笑着摇摇：“妻有，对于一个丈夫一个父亲自然是好消息，但对于国家…”

容谦叹息：“兴是自然的。只是兴的劲过了，多少还是会有些不痛快的。他毕竟还是帝王，你是他极信任的重臣，却把他最在意地事瞒了他这么久，他心中岂能没有芥？”

容谦神情微动，语气有些怪异：“也算是喜事吧！”

如果乐昌是地位尊贵的嫡公主

“嫡长啊…”容谦喃喃地叹息一声，面带苦笑。

“长清你是一片忠心。不在意个人安危，可若是累你太甚，我自己心中难免不安。”

容谦暗中翻个白，什么事君惟忠，这封建时代的臣义，他还真从来没往心上放过。再说，你封长清觉得自己有罪，那我容谦这个幕后主使，岂不是罪更大。

封长清心情极好，竟也没注意容谦的语气略有不对：“皇上可是兴得很呢。便是我们这些臣，也觉欣。皇上膝下犹虚，如今怀的又是皇后，若生下的是皇，那可就是嫡长了…”

封长清倒是全然不以为意：“从来事君惟忠。我欺君日久，便有些罪责，也是当受的。”

起来，也就不那白费力气的事情了。不过他素来在上，手握权柄，对于别人地重礼倒也不至于会手足无措。不慌不忙先把油灯放好，随手了上的睡袍，笑：“长清，好端端的，你闹这什么虚文？”

容谦叹息：“如果乐昌不是皇后，只是一个普通妃，又或者，她是皇后，但不是秦国人，她怀就是一件真正地大喜事了。”

封长清低声：“我原也猜容相有与陛下相见之心，只是迟迟不见动静…”

封长清释然：“容相若觉不便面，长清愿对陛下分说明白。陛下一直思念容相。若知容相下落，必然欣喜若狂。”

容谦一笑。摆摆手，阻住他地话：“最近我也在盘算着。要找个时间与他相见。只是想寻个好时机。若是他心情极好之时，或许对你的怪罪也就不会太多。封长清喜：“皇上这两日心情必是极好地。容相若是现相见，必是喜上加喜之事。”

容谦不解：“喜上加喜？”

但是，偏偏乐昌是秦人。一个有着一半秦国血统的嫡长，合适成为燕国皇位的继承人吗？

封长清垂首：“容相，长清无意冒犯。只是，长清实在不忍再见陛下日夕思念之苦，反日日厚颜欺君。容相你若无心相见，就飘然远去，再别让皇上或是我找到你。你若是再留在京城，就请恕我斗胆，要向皇上说明真情了。”容谦失笑，俯轻轻拍拍他地肩：“长清，你也是跟了我多年的人了，怎么还不明白我。我要无心相见，哪里还肯京，又如何会这般多事地让无忌将朝政国事，向我通报。”

容谦沉声：“先起来说话。”

封长清茫然不解：“陛下有，对国家只有好啊？”

“是，今日御医确诊过了，皇后已然有。”封长清兴：“这岂非是大大的喜事？”

听了容谦坦承有相见之意，封长清只觉全一松，立时脆脆站起来了。

封长清心中一凛，立刻明白过来了。

长幼有序，嫡庶有别，任何一个典章制度齐全，注重传承法度的国家，嫡长若无大的过犯，就算并不是皇帝最心的儿，轻易也不能夺走他成为继承人的权力。

“可是…”

乐昌是皇后，燕凛还没有孩，这一胎要生了儿，就是嫡长。

封长清这时才发现容谦神有异，不觉愕然：“容相？”

“我既然留下来了，就知相见不过是迟早之事。只是。这如何相见，却让我十分踌躇。”

容谦看封长清地表情，倒也好笑，其实早就猜到这个情忠直地男，是很难一直对效忠的君主隐瞒到底地。他能持到现在仍然不肯擅自说明真情，而又先一步偷偷来对他表明心意，迫他决择，已是十分尊重顾念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