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睢问的问题很奇怪,因为他与萧九歌是为对付大劫主而来的,而他所问的却是一个与此毫不相的问题。
“因为…大劫主?”萧九歌忽有所悟,看来,景睢对战胜大劫主本没有信心,所以他才直言不讳,显然他已抱了必死之心。
晏聪以及他所带来的数十人穿过木白山,
了万圣盆地。在他们的
后,九歌城战士以及六
门弟
都无声地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苍黍轻叹一声,:“如果晏聪是为救大劫主而来,而大劫主因此得以脱
,那我苍黍便首先有罪了。因为是我没有将他拦截下来,任他
了万圣盆地!”
苍黍并不急于表态,而是向六门弟
中的几位年长者投以询问的目光。
苍黍是萧九歌的弟,但萧九歌却丝毫不护短,这份
襟,绝非常人所能有的。
“苍黍这孩很聪明,但恕老朽直言,他心
狭隘,恐难担当重任。”景睢推心置腹地
:“他是你
婿,老朽本不该说这一番话。”
那名九歌城战士的话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狼,只是,虽然他说得很有见地,但方才晏聪所带领的那些人在经过木白山
时,没有人对那些人的步法作过多留意,因为没有人会想到晏聪
边的人会是劫域人。此时在九歌城战士提及这一
时,想要印证,也已不可能了。
所以,萧九歌与景睢已在这儿静坐半个时辰了,从开始到现在,也只有他们两人,再无其他路人经过。而他们虽然在茶铺里,却显然不是为茶而来的,为他们沏好的茶早已凉透,两人却都未沾上一
。
萧九歌默默地了
——在这
时候
,其实是一个
义非常模糊的举止:是认同对方的确不该说这一番话,还是觉得苍黍的确难当大任?
过了片刻,萧九歌才:“你是苍黍的前辈,直言其过,并无不当之
。只是,这么多年来,萧某与景前辈应该说已见过不下十次了,为何以往景前辈从未提起?”
景睢笑了笑,却未开。
六门一名为南云的中年弟
:“晏聪虽然已与六
门再无瓜葛,但只要他还是乐土武界的人,若是与劫域有染,我们六
门就不能坐视不理——相信九歌城的朋友亦是如此!”
这儿的气氛实在是有些沉闷,偏偏茶铺的掌柜与他的一个伙计都无事可,便更
沉闷,只好不断地为炉灶添薪,将锅中的
烧得雾气腾腾,沸
浅了下去,又再添冷
继续烧…
这一,若非是与劫域打了多年
的人,是很难发现的。
人劝阻,也会立即止步的。
景睢终于打破了沉默,他:“萧城主是否很喜
苍黍这孩
?”
南云这一番话,首要的目的,就是让六门免受晏聪的牵累。如果晏聪真的与劫域有关系,那么谁也保不了晏聪,而一切与晏聪有关联的,都难免受到牵连。
萧九歌的心像被某钝
狠狠地撞了一下,隐隐作痛。
这是一个年长的九歌城战士,他这么一说,立即提醒了其他九歌城战士,纷纷称是。
“他是我的女婿。”萧九歌这样回答,言下之意,不言自明。
九歌城位于乐土之北,正是与劫域直接接壤的地方,所以,九歌城人对劫域也是最了解的。
那名九歌城战士又解释:“劫域人的步法之所以与乐土人不同,是因为劫域乃极寒之地,终年为冰雪所覆盖,雪地松
,而冰地则易
,行走其上,自然要多加小心,久而久之,劫域人便养成了习惯,在迈
一只脚后,另一只脚绝不会立即跟
,以免重心全失。”
但能够知悉这一,却是十分重要的。劫域人可以易容,更换服饰,但这
不经意的习惯却是很难改变的,只要认定了这一
,就能够识别
对方是不是劫域的人。
“那些人似乎是劫域的人。”忽然有一九歌城战士低声惊呼。众皆一惊,齐齐将目光投向此人。
苍黍此言与其说是在责备自己,倒不如说是提醒他人晏聪万圣盆地可能的动机。
那名九歌城战士并不惊慌,很冷静地解释:“劫域的人与我们乐土人从容貌上看并无太大的区别,何况他们的真面目又是隐于竹笠之后。但劫域人有一个很特别的地方,就是他们行走时的步法与乐土人有所不同,他们每跨
一步时,后面的另一只脚都不会立即跟上,而是有片刻的停顿之后方跟上。”
九歌城战士明白其中玄奥,但六门的人却不明白。
苍黍也没有料到会现这样的
曲,他本能地
到有些兴奋,又有些惋惜:如果九歌城战士早看
这一
,那么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将晏聪截下。如晏聪
边的人真的是劫域人,那晏聪将是
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过,虽然那名九歌城战士言之凿凿,但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