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喉头一甜,鲜血狂喷,倒飞而出,好不惨厉。
眼看就要撞在街边石墙上时,小野西楼及时挥出一刀,斩于石墩上,借着一股巧力,已再度遥遥扑向天司杀!天照刀发出可怕的震鸣声,光芒夺目,耀于当空,似乎成了日月之外的另一天体。
天司杀终于神色微变!
他万万没有料到小野西楼在伤上加伤的情况下,还能挥出如此惊世骇俗的一刀!
天司杀一直感到已胜券在握,但此时此刻,他忽然再也没有原先的胸有成竹。
但——
小野西楼的刀势攀至最强时,忽然再度鲜血狂喷,鲜血在气劲激荡下立时化为血雾。
而小野西楼竟已无力完成这最后的最具威力的一击,颓然坠落。
她已催运精元过甚,终于使内伤全面迸发。
小野西楼脸色苍白如纸,但她坠落之时,竟强自稳住了身形,以刀拄地,勉强地站着不肯倒下。
她,已彻底地败了!这时,即使是一个普通的禅战士,也可以轻易地取其性命。
齐在蹑手蹑脚地回到了于宋有之几个人合住的大房内。他现在示之于人的身分是眉温奴的男人,虽然是假称的,但在古湘这个外人面前,也只有假戏真演,先进眉温奴的屋内,待古湘不留意的时候再回大房。
进屋时,齐在发现几个人都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像是要从他身上找到不同寻常的地方。齐在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手脚不知如何搁置才好,心道:“他们一定是在想我到温奴的房内会发生什么样的情景…天地良心,什么事也没发生,不过…就是她的眼神有点火辣辣的。”
所幸为了不让隔壁柴房里的古湘听出什么蹊跷,于宋有之也不敢开口取笑齐在,总算没有让齐在太难堪,他很聪明地将灯吹灭了。
这时,外面的厮杀声也消失了,禅都开始渐渐地静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当众人都欲睡未睡时,东门怒忽然轻咳一声,众人一下子都醒了过来。
黑暗中,东门怒低声道:“都睡了没有?”
“没有。”七嘴八舌的回答,却竭力压低了声音。
“好,你们都听好了,以后要记住不许再对古公子无礼。”东门怒说了一句出乎任何人意料的话。
“为什么庄…大掌柜半夜三更叮嘱我们这点小事?”于宋有之道。
“因为古公子的身分很特殊…”东门怒道。
此时,古湘正将耳朵贴在与大房相隔的木壁上费力地听着,木壁墙虽然不怎么隔音,但说话的人都有意压低了声音,听起来仍是很费力。
当古湘听到东门怒说到“古公子的身分很特殊”时,古湘的心头一阵狂跳,慌乱之极。
只听得东门怒继续低声道:“…她其实根本不是什么古公子,因她并不是男人,而是一个年轻的女子。”
古湘已经紧张得透不过气来了。
大房内,一片压抑着的惊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