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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权宜之策
翌日清晨。
天司杀、天司禄、天司命、天惑大相、地司命、地司禄早早地便被冥皇召至紫晶gong摇光阁。
昨夜禅都连番血战,结果可谓是有喜有忧,所以众人谁也不知冥皇将他们早早召来是祸是福。
冥皇终于chu现了,从他的表情看不chu是喜是怒。
坐定之后,一相五司施礼参见。
礼毕,冥皇目光投向天司杀,沉声dao:“天司杀,你自认为昨夜功过如何?”
天司杀dao:“臣自认为功过正好相抵。臣之功劳在于诛灭追随千岛盟的惊怖liu门主哀邪,以及其主将断红颜;臣之过在于功亏一篑,被小野西楼脱shen逃离。”
小野西楼岂非已被他彻底击败,gen本再无还击的可能,又怎会逃脱?
这其中究竟有什么秘密?
冥皇dao:“小野西楼乃千岛盟三大圣武士之一,shen分非比寻常。本皇原想将千岛盟三大圣武士一举歼灭于禅都,可惜你没能实现本皇的愿望,念你已尽了力,就依你所言,算是功过相抵了。”
转而对天司禄dao:“天司禄,勾祸既然已经在你府内chu现,为何不能将之截杀?”
天司禄忙dao:“勾祸此魔神chu鬼没,武dao修为shen不可测。昨夜若不是圣皇神机妙算,早已料到勾祸会在天司禄府chu现,事先安排皇影武士,只怕后果将更不堪设想。事发之时,臣正在财库中,待臣赶到之时,勾祸已退走。”
他明明知dao皇影武士并非为保护天司禄府而去的,却有意曲解冥皇的用意。之所以这么zuo,正是受了姒伊的启发。
对冥皇来说,他知dao经历昨夜的变故之后,剑帛人一定已将圣谕转移了,这时再对付姒伊已毫无意义。既然如此,倒不如顺水推舟,假称皇影武士的确是守护天司禄府而去的,这样至少可以让世人gan到冥皇运筹有方。
当然,圣谕没有截下,的确成了冥皇的一块心病,但冥皇同时也相信,仅凭这份圣谕以及剑帛区区三万人,短时间内尚难有什么作为。更何况依照约定,大冥王朝还将派chu人ma驻守于剑帛人聚居之地,名为保护,实为监视,这样一来,剑帛人将更难有所作为了。
倒是没能得到那份图才是冥皇gan到最大的遗憾,但这样的事,却不宜在此时问天司禄,因为在冥皇看来,连天司禄也未必知dao此事——事实上,冥皇也是由紫晶gong侍卫的禀报才知图已落入了勾祸手中一事。
对紫晶gong侍卫来说,休说他们并未看破姒伊的计谋,就算看破了,他们也愿意把结局说成是勾祸夺走了那张图,因为勾祸的chu现是chu人意料的,这就可以成为他们推卸责任的借口,如果那张图在姒伊手中而他们没能得到,那冥皇怪罪下来,他们将更无法分辩。
冥皇不无遗憾地dao:“本皇还是低估了勾祸的实力。”
他这么说,便等于认同了天司禄所谓“神机妙算”一说,亦等于不再追究天司禄之罪。
随即他接着问天司禄:“据紫晶gong内侍卫称,挫退勾祸此魔,有一个年轻人功不可没,据说此人叫战传说,可是当真?”
“这…”天司禄一时语sai了,因为战传说进入天司禄府后,一直对他称为陈籍,而在天司禄看来,战传说是与姒伊同dao而来的,所以他也不便多加察辨,此刻冥皇突然称之为战传说,天司禄当然有些措手不及。
万幸的是天司杀居然在这时候dao:“不错,他不但是战传说,而且就是四年前力战千异的战曲之子战传说!”
“战传说岂非在一月前已被杀?”天司命提chu疑问。
天司命是不二法门秘密弟子,他当然会如此问,因为“战传说被杀”是同为法门中人的灵使一力促成的。
“被杀的其实并不是真正的战传说,而只是一个假冒战传说的人。战传说乃战曲之子,关于他的zhongzhong为非作歹的传闻,本就令人生疑,原来为非作歹祸luan乐土的并非是真正的战传说!”不知为何,天司杀几乎是不假掩饰地袒护战传说。
“依天司杀大人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