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千羽眯起看了他一会，语气中带上怜悯与些微责备之意“你以为只要把错责揽在自己上便能救得了他？未免过于天真。你可知他已杀了多少人？”

宁千羽实在无法，只得再叹了一气：“程兄，你非要这般想，我也不好多劝。如此说来，我也是那担罪之人，这件事就由你我两人负责到底罢。你习得那几个法术之后，我俩便分去找寻季晨，若有了确切消息，你再以法术通知我前来会合。”

程亦亭咬不敢看向对方的双，沉默半晌才：“杀人偿命，我来帮他还。”

程亦亭应了，跟着宁千羽走路旁林中学习法术。只是他心中所想并不与宁千羽相同…解铃还须系铃人，他已决定一人担负此事。季晨即将成，实在太过凶险，无谓再多拖累千羽。

“我…我心里其实知，但仍是我害了他。若不是我，他又怎会这般不堪地活过来？就算他已不是我的那个季晨，而是危害世间的，那也是由我一手造就，与他自何关？他不过是白纸一张，只知肚饿了便要吃饱，心中全无善恶之念。”

位季晨这些日都了什么？”

宁千羽叹息摇“那聚魂珠既是司之宝，自然法力甚，其上寄居的恶鬼全是穷凶极恶之徒。你那季晨虽是生魂，却得了这些恶鬼之助，只要饱气，修炼起来快过其他妖百倍。”

程亦亭心中一颤，哑着嗓低声说：“他…他了什么都不是他的错…是我害了他。”

宁千羽面郑重地驳斥他：“程兄，不可轻生！你我施法之时，都不知聚魂珠会闯下如此大祸，你何罪之有？季晨虽是你倾心所之人，但如今的季晨已不是旧日的那一个，你明不明白？”

程亦亭了，又惨然摇“他与我分别之时，已说过再也不愿见到我，我就算找到了他…也未必能阻止他的所为。只是…好，此事由我而起，我定然竭尽全力以补救，就算粉碎骨，死在他手上也好。”

程亦亭这才惊：“怎会如此！他不过是个生魂，灵力低微，怎能杀死神仙？”

宁千羽不怒反笑“你怎么还？你一人之命洗得去多少血腥？他短短半月之内，便残杀了两百多条人命，此等暴已然震惊三界。仙界派遣了几位小神前来降他，他竟遇神杀神，一个活都没留下。”

“若再不制止他地所为，他便会以生魂之、恶鬼之灵修炼成。程兄，世间能够制止他的也许只有你一人。”

宁千羽直视着他说完这句话，自怀中拿一放于他手中，他定睛一看，却是一条光泽的珠链，自己前些日从季晨墓中掘的珠宝之一，半路上用以更换过银两。

“我正是以此查到你的下落，待会还要教你几个法术，一为自保，一为追寻他人下落，一为相互传讯之用。你学会之后，便可与我分行事，打听探查季晨的所在。”

程亦亭心下一片惊惶，季晨竟已犯下了如此多杀孽？事到如今，就算自己宁愿魂消魄散以赎罪孽，也是没有什么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