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莫再执着。我是过来人，也曾经与你一般执迷不悟，临到终是放了手。放自己一条生路，也可放他一个解脱，你这又是何苦？”

许长生大喜过望，面上终于显快之情，忍着满心兴奋讪讪笑：“是，是…长生谨尊千羽教诲。”

宁千羽心生不忍，却不得不言醒他：“就算他忘却前尘，也未必会对你倾心。他天生就不喜男，你再怎么待他好也没有用！”

许长生神狂，抓在千羽臂上的手越来越：“我半也不在意他是否能回复往日容貌，我只要他忘记旧事！我要从来过，慢慢的动他，他总有一天会喜上我！”

这样的痴人，也总有如那人与顾曼山一般铁心绝情的人。不过是喜和不喜，简简单单几个字，却能令无数人命运翻覆、生死纠缠。

宁千羽看看榻上那闭双的病人，再看看前这个同样病得不轻的痴人，心中也觉别无他法。以顾曼山的执拗倔，一醒来便会再度求死，到时更是闹得七八糟。倒不如依着许长生之意，方可保得顾曼山安心养伤。

宁千羽只觉臂上一阵痛楚，只得伸手推开许长生：“我再怎么劝你，你都是不可救药！也罢，我且问你，这当真是最后一次？”

许长生惊喜之极，连连：“绝对是最后一次！只要你这次帮了我，他就算不会喜我，我也不会让他再讨厌我！经过昨夜之后，我已明白他并非无情无…我只需极尽温柔贴，慢慢打动他，他终会对我动心动情！”

思虑至此，他这便对许长生轻轻：“好，最后一次！你若再急匆匆的跑去府里求我，就别怪我当场翻脸！到时无论私事政事，我都撒手不了！”

许长生勉挤个笑容，视线仍是牢牢盯在顾曼山上“你已经想通了，放手了，我却还没走到那一步。我也希望有一天可以如你一样，从一场孽缘中彻底梦醒，回再看这人时，才觉过去一切都不值得记取，就连过往的自己也陌生得很。可是现在还不行，我仍然放不下他…我只要一想到他，一看到他，就恨不得把他剁碎碾烂，再一吃下肚里去。但我最想的，还是有朝一日他突然转了，忘了他对我过什么，我又是如何的恨他，把一切都重新来过。”

他本意是劝诫许长生就此放手，哪知许长生却从他话中寻到一奇异之，回过来望了他好几，才颤着声音抓住他手臂，就像抓住了一救命的稻草：“千羽，你有办法对不对？你羽族，善施各法术，你最后帮我一次！”

宁千羽甚无奈，摇叹气“是你说不许我再手你们两人之事，我也自觉得太多！你把我拉来只为保他命，我方才已经好好看过，即使我不来这一趟，他也决计死不了，只是好得慢些。不过他那些伤都会留下疤痕，无论如何也不能回复往日容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