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封恨

宁千羽沉下脸瞥了许长生一yan，轻轻拉开顾曼山shen上的被褥，那一片血rou模糊的惨象直令他皱眉。他不便伸手去碰，只好以手掌悬空施chu羽族法术，先替对方略略减轻伤chu1痛楚。

为顾曼山止血减痛之后，宁千羽才得空bi1问立在榻旁的许长生：“你到底zuo了什么？他竟宁肯自残也不愿求生！”

许长生犹豫着掀动嘴chun，正要开口回答，床上的顾曼山却shen子剧烈颤动，嘶哑着声音厉声叫dao：“不许说！你若说了chu来…我、我永不饶你！”

许长生张开的嘴只好又jinjin闭上，对着宁千羽猛使yanse。

宁千羽心知那事定是极难启齿，当即顺着许长生之意，伸chu手掌放在顾曼山额上柔声dao：“你也累了，先睡一会吧。”

未过片刻，顾曼山便闭上yan沉沉睡去，宁千羽这才抬tou再问许长生：“说罢。”

许长生痴痴看着顾曼山沉睡的姿态，坐下来伸手轻chu2对方雪白的发丝：“是我bi1他太狠…我恨他不懂情爱、不识**，因此使了些法子挑逗折磨他…他虽从十六岁那年之后就再没长大，却毕竟已经有了十六岁。他初识**滋味，又是害怕、又是气愤，我还狠狠地嘲笑他、骂他yindang下贱，我要他自己撑不住了再求我亲近他。他xing子偏激孤傲，被我这么折辱就受不了了，只等我一走开，便打烂瓷杯捡了一片，把自己的脸划得…”

宁千羽听得眉toushen皱，忍不住chu口骂dao：“你明知他xing子偏激还这般待他，不是bi1着他寻死吗？”

许长生默然点toudao：“是，我知他定然受不了，所以才要这么报复他。他无论如何都死不了…我才敢这样折磨他。我原想着叫他也受一回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想了许许多多比这zhong法子更残忍的手段，只是事到临tou却还是不舍得。这已经是我数百年来恨他骂他时所想过的最轻的刑罚，他今日所受之苦比起我来，gen本算不得什么！”

宁千羽看着他渐渐激动的神态，再次冷言嘲讽dao：“那你现下算是如愿以偿了！他是一心求死，连那话儿也恨不得割了去，以免再次被你所控！”

这几句话让许长生如被冰水浇tou，guntang的仇恨迅速冷却下来，发了好半天的呆才不甘不愿的承认：“我…我一点也不快活。我看着他这样，我又忍不住心疼。嘿嘿，我才是天上地下第一大贱人！他那么对我，我竟然还是为他心疼！可无论我心疼他也好、折磨他也好，他都视我如粪土，全不理睬，宁肯死也不愿意跟我亲热。他甚至要亲自割了那东西，也不愿意臣服在**之下，偏偏我就喜huan他那zhong偏激狠绝的样子。”

宁千羽心中蓦地浮起mao骨悚然之gan，不由自主想到自己那段早已过去的凄绝苦恋。他与长生原是同病相怜，他一样为自己所爱的那人痴傻癫狂、至死不悔，而那人也同样将他弃之如敝履。世间总有他和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