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小的希望从冰冷的心底迅速升起，就算是骗他也好，许长生万分期待对方能说后悔与苦衷的话。对于至今不能忘却对方的自己而言，即使被欺骗也胜过被再一次抛弃，伤到腐烂化泥之后的现在，他还敢有希望和对质的勇气，已经是莫大的奇迹。

宁千羽装傻继续试探：“曼山…你难并不慕世间女？而只喜亲近刚之？”

宁千羽沉思甚久，眉皱，终是叹气劝：“长生，我总觉此事大有蹊跷，他真的不像你中所说之人。如今最好便是你与他当面对质，将当年的事讲个一清二楚。若当真是误会一场，你却不问青红皂白便伤他杀他，最后痛苦的仍然是你自己。他好歹是你第一次喜的人，你至今仍对他念念不忘…你该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宁千羽面温柔的伸手抚上他肩“嗯…到了京中，你自己问他。我会守在近前尽力保护你的安危，若他对你不利，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许长生重重“哼”了一声：“他作伪都只为骗我上当，又怎会真的委于我！”

不给家中上锁？若有盗贼野兽却如何是好？”

宁千羽微微一愕，越发觉得此人不像贪图宝的恶贼，又悄悄瞄向许长生。一瞄之下，只见许长生面上也是微惊异，显是心中有所疑虑。

此后一路之上，宁千羽每每寻找机会试探那顾曼山，只想问及当年旧事。顾曼山虽对他毫无防备，什么话也说得上几句，可只要一问到婚恋嫁娶之事，便立刻沉下面摇：“我早已立誓孑然一，终生不与他人亲近。”

顾曼山只轻笑：“我无长，家徒四，何惧盗贼野兽？”

许长生冲否认：“我才没对他念念不忘…我…我…”

许长生然怒：“你把我看成什么样的人了！我当然没有！他骗我从前受过那么多苦，我唯恐太过猴急会吓着他，一直是小心翼翼的对他！直到他也说‘喜’我之后，我才亲了他的嘴…哼！就是那个时候，他骗我说上岸去等我，然后偷走了羽，消失得无影无踪！”

宁千羽吓了一，连忙辩解歉，温言哄了数句才把顾曼山安抚下来。事后他百思不得其解，悄悄去了许长生房中密谈，又问了许多昔年旧事。

他“我”了半天，面上却一丝希翼之，望着千羽颤声问：“你说…万一…是不是…也许他真的有什么苦衷？”

宁千羽面微红，仍是着问：“那…那你对他可有行非礼？我看他其实并不喜男，还尤其痛恨对他有所企图之人。”

待许长生讲那段记忆刻，犹如刚刚才过去的日，宁千羽沉着问他：“长生，依你所说，当年他并未委于你？”

顾曼山听他此言，剧烈一震，登时拍案而起、大声喝：“我最恨的便是龙断袖！宁兄，你如此问我到底是何用意？若是无心之言，我便当你未曾说过，你若有心试探，我再不与你为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