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对质

回到京中的第一天，许长生就迫不及待。他和千羽chugong之前就选了一chu1偏gong设下天罗地网，以防顾曼山警觉逃跑。

被请进gong里的顾曼山自然什么都不知dao，走进险境之后还在询问许长生：“那妖孽在哪里？我且先去探它一探，你只需告知我方位即可，无须与我一起涉险。”

走在前面的许长生住了脚步，转shen盯着顾曼山隐于薄纱之下的脸：“曼山，你可还记得许长生？”

顾曼山shen子僵了一僵，后退两步才声音发颤的大声反问：“你到底是何人？你…”许长生向他跨进一步，shenti也忍不住轻轻发抖：“曼山，是我。你不用害怕，我不会对你怎样…我只想听你说，当年你有大大的苦衷，你是迫不得已…曼山，你那般待我，可曾有过一丝一毫的后悔？”

顾曼山“啊”了一声，转shen便逃向大门所在的方向，奔得几步却又停住了脚，慢慢转回shen来。

这短短几秒之间，许长生由失望伤心再找回了希望，望着顾曼山伸chu了自己的手：“曼山，我愿意听你解释…我好久没见过你的脸了，来，把那层东西拿掉，我想看看你的脸。”

顾曼山默然揭下面上所覆的那层轻纱，艳丽中稍带稚气的容颜果然丝毫未变。毫无瑕疵的肌肤衬托一双漆黑如墨的yan珠，正如许长生从不曾忘怀的记忆。

他面无表情的看了许长生几yan，并不理睬许长生伸在他shen前的手。两人间安静得仿似并没有对方的存在，然而yan神早已纠结一chu1。

难耐的寂静令彼此的呼xi都渐渐急促，最后打破沉默的竟是顾曼山。

“许长生，我从来没后悔过。”

许长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一次lun到他向后连退了好几步。这个人竟能当着他的面，理直气壮的说chu这zhong话。他们曾经共同许下永不分离的誓言，临到如今zuo错的那个人反而是他？

不，他绝对不是应该后退的那个人，尽guan此时他的心已经冰冷到僵ying。他极力压下落泪的**，面上的表情也变作一片冷ying。

“好，你不后悔，你想要我怎么回报你？我要你自己说。”

顾曼山冷笑一声，自怀中掏chu一wu随手扔chu。那片历经数百年仍然se泽鲜艳的羽mao飘摇旋转，徐徐hua翔至许长生面前。

“这是你的东西，我还给你！我拿走此wu，只为阻止你纠缠追赶我罢了。”

许长生怒极反笑，那笑声却比哭还难听：“还？你怎么还？你欠我的生生世世也还不清！顾曼山，这几百年来，你可知我是如何捱到今日的？”

顾曼山表情一滞，语声仍是傲然冷清：“你过得怎样与我何干！我也并不想要知晓！”

许长生气得双拳jin握，连骨节也发chu“格格”响声“与你无关？你欺骗在前，偷盗在后，才累得我被yin司追回chu1以极刑！我这许多世来也都是chushen卑贱，活不过几岁便被凌nue而死！我受尽折磨，死去活来，你却不老不死，永葆青chun，你竟敢说这一切都与你无关？”

顾曼山双yan微lou惊异神se，雪白的牙齿不自禁咬住粉se下chun，显是有几分心虚之意。

只看到他这番情态，许长生都觉这数百年的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