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什么呀?我可惜没听清楚。”——”
“你喝醉啦,”这是琼的声音,冷冰冰的——不是一位少女听见男子表达矢志不渝的爱情时所应有的声音。
“我没喝醉!琼,你别开玩笑啦,我是十分认真的。我爱你,爱你,亲爱的。真的,我——”
出现了某种音响,显示出正在扭打搏斗。大概是这位发出男性声音的人,正在用实际行动来求婚。只听得轻微的动手动脚的喘息声,非常清晰,紧接着是一下刮啦松脆的耳光!这一下耳光,打得连那位远在布莱特小姐孔武有力的手臂范围之外的埃勒里,也退避三舍。记得史洛安离开314室是什么时间。她记不住任何钟点。
看来,就是这些了。
她用殷切的目光注视着他,似乎是探询:这番叙述是否提供了一点线索,任何线索…埃勒里左思右想。
“你在316房间的时候,史洛安太太,你有没有听见另外还有什么人也进了314室呢?”
“没有。我看见吉尔伯进去,又看见他出来,我立刻尾随着他。我能肯定,当我在隔壁房间的时候,如果有什么人开门或关门的话,我一定会听见的。”
“唔,这些情况很有用,史洛安太太。既然你是这样的开诚相见,请你再告诉我一件事:上星期一晚上,也就是他死的当夜,你有没有从这房子里打电话给你丈夫?”
“我没有打,当夜维—这使得疑窦更大了。史洛安太太受不了这种揪心的痛苦,于是想抓个真凭实据。九月三十日,星期四晚上,她盯住了丈夫;他捏造了一个显而易见是无中生有的“开会”作为借口,吃过晚饭之后,离开了卡吉士家。
史洛安的行动显然漫无目标;根本没有什么会议;而且直说,这位寡妇一听“奎因”这个名字,脸就胀得通红,眼中冒出火来,恶狠狠骂不绝口。韦格施表示歉意,可是史洛安太太——咳咳咳!——不能、不肯、或者说是不愿见奎恩先生。”
然而,奎因先生却不怕碰钉子。他严肃地对韦格施说声谢谢,可是他在走廊内却不转身朝南往门外去,反而朝北走向楼梯,上楼去了。韦格施张口咂舌,不知所措。
埃勒里取得对方接见的办法,非常简单。他敲敲史洛安太太的房门,当这位遗孀发出“又是谁呀?”的刺耳问句之时,他就说道:“是个不相信吉尔伯·史洛安是凶手的人。”这下子她的反应来了。房门启处,史洛安太太当门而立,呼吸急促,目光殷切,仔细端详这位从天而降的神灵的面庞。可是,当她看清了来者是谁的时候,殷切就一变而为憎恨。据呢?”
她从椅子上跳将起来:“一个女人不需要证据,”她喊道“证据!我当然没什么证据。可这又算得了什么呢?我知道——”
“亲爱的史洛安太太啊,”警官冷冷说道“法律与妇道人家的分歧,正在于此。我是同情你的,然而如果你拿不出新证据来直接表明谋杀亚尔培·格林肖的另有其人,那我也爱莫能助了。在我们的档案上,这宗案件已经了结啦。”
她不接下文就走了。
这是不在话下的,这次短短的、不愉快的、毫无结果的会面,外表看来并非什么大事。但它却引起了其后的一系列全新的事态发展。这件案子完全有可能——埃勒里多年之后仍旧抱着这个看法——成为警察局档案中知究竟是怎么回事。埃勒里把这个日记本一页一页掀过——见每页都写得整齐端正,密密麻麻。他又从桌上拿起几张有史洛安手写字样的文件,跟日记的笔迹对照,发现完全相符。他读了读日记本上的几老头子张口结舌了:“往下说吧,”他说道“把你心里的话全抖落出来吧。凡事总会有答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