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安府去年一年无雨，草木枯焦，**月间，乡民争采山间蓬草剥，到十月后，蓬草吃尽，则剥树而。到年终，树又尽，则又掘山中石块而。乡民中有不甘石而死者，始相聚为盗”

灾，原本收成就不好，特别在北地，若是再加派…”

温仁站起答：“回陛下，老臣亦有关注过此事，虽然给了饷额，但各省解递时间不一，也未必能尽数到齐，此乃其一，其二嘛，这登州平后，关宁军复黄赏银两万，克登州原也是两万，但诸将求请加厚，报陛下许之后以三万五千赏，多的万伍仟金，便是各卫所先行调拨过来的。其三，各地加派多有拖欠，今年更是盐课不齐，陛下宽心，只要拖欠齐，老臣必告之兵，优先给即墨营发饷。”

崇祯皱着眉沉默不语，只在大殿内无意识的踱步，温仁一脸尴尬，大家都没钱，虽然杨波说得慷慨激昂，但刚才商议加赋已经黄了，到都是吃，那什么增加旅顺的饷银？

大殿内一时间安静了下来，钱士升的话的确有理，而且挥舞着德这大，谁要加赋就是横征暴敛，长此以往，国不将国了，在场的人谁也不敢这大帽，谁也没有接的兴趣。

就在这时，一

杨波突然重重磕了一个：“臣镇守旅顺，与鞑为邻，又有那辽东难民蜂拥而来不啻万计，此皆奋臂报父兄妻之仇，图复土地田宅忠义之士也，然每月将士也只得散米三斗五升，又有赏功抚夷，买修船只，本、料、张、火、盔甲、弓箭等等支，实无力救济太多难民，只盼朝廷饷银充足不欠，有辽东义民相助，则可犁扫，恢复辽土。臣此心付之朝廷，质之鬼神，对之天地者也”

那个钱士升抬起，沉声：“北地多贫瘠，百姓困苦曰久，兼边疆多事之地，若是征兵增饷，闾阎十室九空，而今岁更为酷烈异常，连年凶荒，灾又继灾。臣自兴安巡历延庆、平凉以抵西安，但见五月不雨，以至于秋，三伏亢旱，禾苗尽枯，赤野青草断烟，百姓离，络绎载。”

杨波没想到崇祯帝会突然找他说话，赶伏在地上磕了个，这才整理思绪缓缓回：“禀皇上，即墨营能力战鞑不退，所凭无非是忠君报国四字也，小人下又有许多辽东难民，与那鞑俱是不同天血仇，每战皆悍不畏死，人人争先，加上各位大人运筹帷幄，方侥幸立下些许微功，至于欠饷，不敢欺瞒陛下，即墨营一年只得三个月的粮饷，即便如此，小人也未曾到手一厘银钱，只在战旅顺前才补发了一个月的粮饷，若不是去岁剿灭闻香教得些浮财，报知巡抚大人后折成分饷银，又清理了军田，才勉…”

当下杨波连不敢，崇祯帝又问：“杨卿现驻旅顺，可还有什么困难之？”

杨波的话让崇祯帝大惊，转问温仁：“为何海防营的粮饷拖欠如此？”

“…每一经过所，灾民数百成群，拥告赈。近且延安之宜、雒等，西安之韩城等属，报有结连回罗，张旗鸣金，动以百计。白昼摽掠，弱血。盖饥迫无聊，铤而走险。与其忍饿待毙，不若抢掠苟活之为愈也”

崇祯帝突然起，走到杨波面前停了下来，望着杨波：“杨卿，朕听闻登莱巡抚报奏称，即墨营已经有半年未曾发饷了，不知杨卿却如何练此等与鞑力死战的军来？”

崇祯帝微微叹了气，尽他已经听多了这些人间惨事，但现在钱士升的描述却让他再次震惊不已，原本决心加饷的打算也开始犹豫起来，

那个钱士升又说：“陛下，民穷财尽，困于科，益起而为盗贼，故请罢之也”

杨波偷打量了一下温仁，温仁似乎是支持加赋的，但看起来决心并没有这么大，杨波估计他还要反复权衡利弊才会表明态度。

崇祯以手附额：“当初朕听闻克复登州，喜不自胜，却不曾想厚此薄彼，差拖累了即墨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