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鞭打。他们对待别的俘虏客气了,对我可没有放松。
“没有放松,但也没有加紧看管,由于别的俘虏看管得比较松了,有些胆子大的朋友也偷偷地来看我,我知道多了一些外间的消息。我叫他们揭破鞑子的阴谋,叫同伴不可上当。听我劝告的那些人之中,当然也包括了余一中在内。
“有一天,突然来了一个消息,鞑子在这个俘虏营中查询,查问有没有李希浩这个人!”
李思南道:“爹爹,他们怎么知道你的?”
李希浩道:“听说是因为成吉思汗要延揽人才,我以前待过的俘虏营中有人告密,说是有李希浩这么一个人,是将门之子,很有本领,所以成志思汗要把我找出来给他做事。”
“我说过,汉人俘虏都是编了号数不用原来的名字的。我也不愿意别人知道我的名字,因此即使同是俘虏营中的难友,知道我的名字也只是廖廖数人。余一中是其中之一。后来我又知道,在这个消息发布之后,几个知道我的真名实姓的人,几天之内,一个个的离奇暴毙。俘虏营中,死人之事,极是寻常,鞑子也没有查究。我当时也不知道,只觉得这几个朋友没有来看我,我有点奇怪而已。
“余一中当然没有死,他对我的‘照顾’更周到了。
有一天晚上,他单独来看我、劝我,说是既然有这样一个机会,何不承认自己的身份,假意投降,少受痛苦?养好了身体,那时逃走也还不迟。
“我当然不肯依从,责备了他一顿,我说我劝别人不可。上鞑子的当,我又岂可给自己找个藉口,苟图活命?我是宁可死;也不能玷污自己的气节的!”
李思南拍掌道:“爹爹骂得好,余一中这厮怎么样?”
李希浩道:“他哈哈大笑!”
李思南愤然说道:“哼,他不知羞耻,还在哈哈大笑?但这也好,如此一来,爹爹不就是可以识穿他了?”
李希浩道:“不,我被他骗得更惨了。他笑过之后,说道:“希浩,你真不愧是个铁锋锚的好汉子,老实说,我是怕你的心不坚、志不刚,所以特地试探你的。现在我可以放心了。但我不能让你死去,现在鞑子为了笼络咱们汉人,警卫没有从前严密,我已经探清楚一条路线,从这条路线逃跑,虽然不能说是全无危险,但成功的希望却是很大。”可叹我给他这么一说,竟然完全相信了他。我考虑的只是悄连累了他,根本就没有想到他要我逃走是否还有阴谋。
“他拍起胸膛,发誓与我同生共死,还责备我:“希浩,就只许你慷慨捐躯,不许我从容就义么?既然最多只是一死,又何不冒险一试,要是逃得出去,留下有用之身,岂不胜于无声息的死在俘虏营里?”
“他说得慷慨激昂,我却不过他的好意。只好让他背我逃走。这次逃走,果然很顺利地就逃出了俘虏营。”
李思南道“他不向彬子告密,却要和你一同逃走,他的目的究竟何在?”
李希浩道:“告密他可能得到一些赏赐,但好处却没有继续骗我之大。你听我说下去。”
再喝了一口参汤,李希浩继续说道:“我受刑太重,身体本来已经是十分虚弱的了,跟他逃进荒山里去,吃野菜、住山洞。我的病越发重了。他向我抱歉,说是早知如此,不逃还好。我说:“不!只要不是死在敌人手望,就是死了,我也死得瞑目!的确,那时我的肉体虽然受苦,精神却是比在俘虏营中愉快多了。因此,我是十分感激他的。
“我与他‘相依为命’,他是我唯一的朋友,日夕相对,我有什么话也只有和他去说,病中思家,不知不觉,我把家中的情形都告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