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南藏好兵书,说:“那人是谁,我正想知
。”
李希浩接过儿给他的那一本书,翻了一翻,
中发
喜悦的光芒,但随即却是叹
气
:“我没有
力继续下去了,你好好保存它,将来可以替我完成这份杰作。嗯,我真担心你给那人骗去呢,现在我安心了。”说罢把书又
回给李思南。
“鞑从我的
中得不到半
东西,于是把我囚禁起来。我已经伤得不能动弹,他们认为我是决计不能逃走的了,因此并无特别派
看守。只不过每隔一些日
就来鞭打我一顿,要我始终
于半死不活的状态中,也希望我被打得不能忍受之时,会对他们屈服。”
父亲“爹”,有
奇怪,但此时他只要知
他父亲的事情,对这少女的
份,暂时无暇询问。
李思南:“这小人一定是余一中了?”
“先逃的人未过库池,蒙古的另一
骑兵已经开到那里等候他们了。结果第一批逃走的人竟被敌人一网打尽,死的死了,伤的伤了,侥幸没受伤的也都给捉了回来,余一中就是‘侥幸’没伤,被捉回来的俘虏之一。
李思南虎目泪,咬牙说
:“鞑
的手段如此狠辣,真是可气,可恨,可杀!不过,他们没有派人特别看守,只怕其中还有诡计,不一定是因为爹爹伤重之故。”
“不久,俘虏营的拯官
了一张告示,说是凡有一技之长的人,愿意给他们
事的都可以去登记,登记之后,立即可以从俘虏营中释
,送到和林,分
功作。有些人受不着诱惑,跑去登记,也果然得到了释放。
李希浩歇了一会,说:“那次逃亡事情之后,大约过了半年光景,蒙古鞑
对汉人俘虏的态度忽然有了大大的改变,打骂越来越少,小恩小惠的施与则越来越多。看得
蒙古鞑
是有心拉拢咱们汉人。
“鞑扬言要把捉回来的人尽数
斩,除非他们供
主谋之人。我
而
,直认不讳。鞑
用酷刑迫我供
同党,我闭
一字不说,给他们打得死去活来。
李希浩:“不错。他偷偷地来看过我好几次,每一次都带了
和药来,这些药虽不能医好我的病,却能令我苟延残
。当时我并不知
他的居心,对他还是十分
激的。他每次到来,又都是作
义愤填膺的样
,
声声说是他要去自首,好减轻我的‘罪责’,否则要死也一同死。我
激他的‘义气’,费尽
,劝阻了他。”
这碗药茶是有人参的,李希浩喝了之后,神好了一些,说
:“我注释的那本兵书你带来了没有?这是我未曾完成的心愿,除了你们母
之外,我一直记挂的就只是这本书了。我还记得这本书一共有一百一十二页,我只注释了六十八页。你可曾看过么?”
李希浩叹气
:“你比我聪明,我当时却没有想到这一层,以致受了小人的暗算。”
“余一中并没有跑去登记。我则还是像往常一样,仍然是给鞑囚禁,十天八天就受一
李希浩:“我恨不得一下
都告诉你。好,慢慢地说吧。”
“当然任何周密的计划都是一定要有冒险的成分,先逃、后逃,都得担当风险。当晚拈筹决定逃走的次序,结果是由余一中率领第一批先逃,我则作第二批首领。
“乎意料之外,第一批逃
营地之后,鞑
发现了,并不派兵追赶,却立即封锁了
,第二批准备逃走的人,一个也逃不
去。
李思南:“爹,你慢慢地说。孩儿会给你报仇的!”
“我和他是在库池北垦荒的时候结识的。垦荒的汉人俘虏有二三千人之多,蒙占鞑
不耐烦记咱们汉人的名字,他们给俘虏编了号数,我是八百七十三号,这个余一中是八百七十四号,因此白天我们是同在一个小队,晚上是同宿一个营房。他读过书,也会一
武艺,因此我和他比较谈得来,日
一长,自自然然地就成了好朋友了。蒙古鞑
只知我是八百七十三号,他是八百七十四号。李希浩和余一中这两个名字,那时鞑
们还是不知
的。”
“鞑改变政策的原因,不久我们也知
了,原来蒙古是在计划和南宋联盟伐金,它要利用咱们汉人。
李思南:“这
贼的骗术如此巧妙,难怪爹爹把他当作了好人。爹,你是什么时候才识破他的真面目的?”
李思南:“这本书就在我的
上,我看过了。前半
有你的注释,我看得很明白,可惜到了没有注释的后半
,我看得不大懂了。”
李希浩说:“我知
他现在是冒用我的名字。他原来的名字叫余一中,是我在俘虏营中最要好的一个朋友。想不到这个最好的朋友,后来也就是把我害得最惨的人。”说至此
,连连咳嗽。
“我和余一中稍为懂得一武功,被推为首领,我们准备分为两批逃走,第一批逃走成功,第二批跟着便逃。因为人数如果太多,难以瞒过敌人耳目。所以必须分开行动。我们的计划本来是相当周密的,预料第一批一逃
营地,可能便给鞑
发现,其时鞑
必定要
大批人力追捕,第二批跟着便逃,就容易多了。而第二批一逃,又可以引得鞑
分兵,先逃的人,也可以减轻压力。
李希浩喝了一参汤,继续说
:“垦荒生活,苦不堪言。俘虏营中,固然也有贪生怕死之辈,但更多的却是不甘受鞑
凌辱之人。于是我就秘密联络了一班人,计划逃走,其中也有这余一中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