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许多我听不懂的话…”
杜念远神色微动道:“他怎么说的?”
铁牛翻着眼皮想了半天才道:“东家说什么鸡先死人西,何必生鱼,生鸡不足鱼的西,不如去…鸡啊鱼啊的…”
大家都征了半天,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未后还是杜念远笑着说道:“我们都被那鸡啊鱼啊弄糊涂了,我想一定是既生斯人兮,何必生余,生既不足与抵兮,不如去!”
铁牛瞪着眼道:“你不是跟我说的一样,有什么糊涂的?”
杜念远笑道:“听起来是差不多,讲起来可大不相同了,这么说来是你东家自己早就存着死的念头,更不能怪我了。”
铁牛不信道:“我东家好好的为什么想死呢?”
这时韦光也明白了,感叹着对铁牛道:“你东家觉得他所懂得的比不过我大嫂,所以才不想活了。”
铁牛想了片刻才点头道:“这倒有点道理!东家经常对我说,这世界上再也没有比他更强的话,他一定不想活下去
杜念远轻轻一叹道:“其实他是被我那些药唬倒了,谈到医道,我比他差得多了!”
铁牛道:“东家拿到那药丸时,曾经哭了半天,把他平常存的药全部丢掉了…”
杜念远点头道:“这倒是可能的,凭他一点武功都不会,要想探到这种稀世名药是绝无机会,碎丸弃击,以示永绝,他未免太偏激了一点。”
铁牛虽然不懂他的话,可是对于公孙午的死因倒是明白了,低着头继续去添薪柴,使得火光更炽烈了,那陶罐中的热气也冒得更高,香味四溢。
杜念远问道:“你烧的是什么东西?”
铁牛道:“金和尚的肉!东家关照要十二个时辰不断火。”
杜念远一叹道:“金和尚稀世名物,只可借公孙午死了,带着他一肚子的学问永埋溪底,白糟踏了这些好东西。”
徐刚神色一动道:“夫人也不知道这肉的用法?”
杜念远笑摇头道:“我生有限,要学的东西又那么多,若是我将所有的时间都用来研究医学,也许会憧得更多一点,否则我又何必用种种的手段去逼一个不会武的老人呢?”
徐刚缓缓地道:“公孙午在临死之前,曾经表示过对夫人异常敬服,他毕生研究的心得,都记在一本册子上,瞩属下代致夫人。”
杜念远神色一动道:“在哪里?”
徐刚道:“在他的药囊中。”
那药囊恰好挂在壁上,杜念远飞快的过去,从里面摸出一本厚厚的羊皮手册,就着地下的火光,翻阅起来,不一会已神游其中矣。
韦纪湄一直在旁边没作声,见什么误会都解释开了,才拉着韦光走到竹榻上坐下,神情激动地道:“弟弟!想不到我们会在这里见面,咱们好好谈谈吧,先说说你的近况吧!”
韦光只觉得一阵温暖,没想到这位阔别良久,被江湖上宣扬为绝世煞星的大哥会如此平易可亲,哽咽良久才道:“我该说些什么呢?”
韦纪湄道:“你们以前的遭遇我都听你大嫂说过了,据说你也进了广成子的陵穴,讲讲你在洞中的遭遇吧!你是怎么碰上徐刚的?”
韦光略一定神,才娓娓地诉说起来:
他那一天激于义愤,冲进洞中之后,起初还看见前面的人一些背影,可是那地穴中孔道千综百错,几个转折之后,连半个人影都看不见了。
挟着一身技艺,虽是落了单,却毫无惧色地摸索着前进,也不知走了多久,忽然听见一阵怪异的声息,那声息很是粗哑,仿佛是什么猛兽的呼气声。
虽然不感到害怕,可是他立刻提高了警觉,继续循声前行,走了约有十几丈远后,进入到一所较大的空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