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惊,却依然稳健地一抬左手,用肘部撞向他的指尖。
这两式大家都用得险极,谷飞的意思是想乘徐刚不及撤剑,截下他的执剑的手来。
徐刚则全不顾命,明知他的掌劲特强,一时又抽不回剑,只好曲肘硬架,肘骨特坚,谷飞也许会废掉他一只左手,但是自己的手指,势非撞断不可。
谷飞当然不肯硬拼,双方距有半尺,谷飞抽身退后,微异道:“蠢才!你比在长白山见面时进步多了。”
徐刚不答理,腕中的长剑一味狠攻,扫式辛辣诡异,再加上莫邪神剑锋利异常,逼得谷飞不住闪避。
这下子谷飞的脸上可现出惊色了,猛点了数指,将徐刚猛烈的攻势稍阻,然后才厉声叫道:“看不出神骑旅在短短一年之中,居然能将你调教得如此出色。”
徐刚一手按剑微笑道:“我们首领胸怀宽厚,得到‘紫府真诠’后,并不一人独享,凡是帮中弟兄,多少都有一些传授,老杀才,你害怕了吧。”
谷飞狞笑道:“战小子不过给了你一点点好处,你就甘心卖命作奴才了,别看你得了‘紫府真诠’的一些皮毛,要不是仗着手上的那柄利剑,你连老夫的三招都挡不了。”
像徐刚这般烈性汉子,最怕人用话挤兑,果然他闻言之后,大是愤怒,将长剑往梅姑手中一塞,大声地道:“老杀才!徐大爷就用空手接你几招。”
梅姑惊叫道:“徐大哥!您别上他的当,弃长而取短…”
徐刚凛然一笑道:“他们若是采用群殴,自然毫不考虑,现在是一对一,我怎能替神骑旅丢人。”
谷飞见徐刚果然受激弃剑,遂阴侧侧地笑道:“蠢才!这可是你自愿的,等下子若是丧在老夫掌下,你别喊冤。”
徐刚勃然道:“老匹夫!别废话了,你放招过来吧。”
谷飞口角含着冷冷的笑意,忽地一掌拍出,斜取左肩,徐刚握指成拳,吐气开声,直迎上去。
“砰!”拳掌相交,双方各自一震,脚下却未移动。
谷飞闷声道:“哼,哼!蠢材!你的功力也大有进展呀。”
徐刚则豪气大发,朗声道:“老杀才,你也不过如此,这点能耐,徐大爷还不放在心上。”
谷飞不作声,横移一步,又是一掌攻到,徐刚毫不示弱。仍是翻拳迎上,甫一交接,脸色就是一变,心中已知上当。
因为谷飞的掌上虚空无力,他的拳劲收不住,身体随着往前冲,谷飞的左手突地拼指点将出去。
徐刚哼了一声,铁塔似的身躯平空倒了下来。
谷飞目中凶光顿露,抬起右脚,就朝他的胸口猛端下去。
突地一声娇叱,银虹暴涨,一道青光匹练似的朝他脚上卷去。
谷飞得意之余,心神不专,等到发觉时,已嫌太慢,还亏他人老经验老到,右腿猛提,左脚用劲一旋,才将身体转开,躲过了断腿之厄,却也让锋芒在腿上拉了一道半尺长的血痕。
忍住疼痛回头看时,那持剑偷袭的正是梅姑,不由怒声道:“臭丫头,你敢情是活得不耐烦了。”
梅姑满脸悲愤,切齿道:“你仗着狡谋胜了他已属不当,还要赶尽杀绝,廉耻全无…”
谷飞一面运功止血,一面冷笑道:“动手过招,全凭经验与心机,他自己不留神,怎能怨我用狡谋。”
梅姑一顿足道:“你已经胜了就不该再下毒手。”
谷飞大笑道:“两相对阵,败者理应由胜方发落,老夫要取他性命是我的权利。”
梅姑一摆手中长剑道:“有我在此,就不容你杀他。”
谷飞纵声长笑道:“莫邪剑在他手中,老夫还当回事儿,在你手中,形同废物。”
梅姑不答话,埋头拧剑就刺。
谷飞啊啊长笑,带着腿上的伤势,长袖翩翩,或挥或扫,从容地进击,不一会儿,他的袖风已将梅姑连人带剑,整个的罩在里面。
梅姑自幼随着母亲学剑,女孩儿家心思巧妙,一套家传剑法,她的造诣青出于蓝,也许比聂无双精娴一点,聂无双与韦明远初会之际,二人以著代剑,打得不分胜负之际,她曾以巧妙的一招解了围,不过她吃亏在体力茬弱,莫邪神剑太重,反不如一柄凡剑顺手,再者谷飞自智圆处习得伏魔剑招,那是剑招之最,相形之下,梅站自然要处处见拙了。
二人战至三十几合,梅姑已是险象横生,手颤气促,败在俄顷。
谷飞则在哈哈狂笑声中,长袖飘摆,招式更见辛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