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发生得太快,快得令人无暇思索。
梅始的身子刚落下来,一向不攻击的那头真狼小白,恰好赶到,张开利口,便对她的喉间咬去。
同时徐刚最后一招“旱地拔葱”,纵起二丈多高,躲过两头狼的扑击,在空中他神智略为清醒,看见这情形,不禁心胆俱裂。
奇事又发生了,奇得令人难以相信。
小白的利齿距她喉间尚有一尺远近,梅站的左手突然扬起一道精芒。
接着一声澈耳长嚎,洒下满天血雨。
小白断为两截。
梅姑软弱地坐起身子,手中握着的正是莫邪神剑。
徐刚落下身子,惊异不止。
谷飞怔了半天,忽而回过味来,厉声大喝道:“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梅姑的口中隐隐的浴出血迹,徐刚的那一掌很重,可她仍是软弱地道:“好了!徐大哥,谢谢你的合作,天狼阵再也不足畏了。”
徐刚仍是茫然,谷飞却踏步上前,载指着梅姑叫道:“贱婢!老夫对你何等宽大,你却以怨报德,毁去我无数心血。”
梅姑轻轻地道:“你别说得那么好听了,你的目的在置我们于死地,所以表现得那么慷慨,也不过是满足你的自大狂而已,因为你不相信我能破得了你的天狼阵,我虽然用了一点心机,却是为了死里求生,该没有什么不对。”
谷飞语为之塞。
东方未明却犹似未信走上来道:“我不信你真看出天狼阵的诀窍,这不过是巧合而已。”
梅姑微笑道:“天狼阵中只有一头狼,而它始终站在最安全的位置,只是叫几声,亮眼人一看就可以看得出,那其他的那些伪狼,都是靠它的叫声而振动机括,进而推动攻势,否则这一头真狼放在其中便全无用处。”
东方未明一呆道:“那你先前弃剑掷剑也是有用意的了?”
梅姑道:“当然!我故意讲那番话,故意将剑丢在离它不远之处,故意挨一掌,藉掌力送到剑的附近,小白不愧为狼中之王,非出其不意无法除掉它,不是莫邪神剑,也伤不了它!不是它!也无法控制指挥天狼阵。”
谷飞暴跳如雷道:“臭丫头,我今天与你势不两立。”
东方未明拉住他道:“谷兄且慢生气,我还有几句话要问她。”
说完又对梅姑问道:“假若小白继续守在原地不动,你还是伤不了它呀。”
梅姑笑道:“你们还训练狼呢?怎么连狼性都不清楚?”
谷飞一呆道:“狼性怎样?”
梅姑道:“狼性凶残狂妄。睚眦必较。我打过它两颗铁弹,它要不亲自杀死我绝不甘心。”
谷飞又是一怔,梅姑指着他道:“你虽然是人,却因为习了役兽之法,受了兽心的感染,所以我知道你今天一定要杀我才甘心。”
谷飞沉吟了一下道:“你说得不错,今天我若是不杀你,心中永无宁日。”
梅姑坦然一笑道:“杀吧!反正我杀死了这头白狼,使你的天狼阵永远无法练成了。我虽死却替大家除了一害…”
谷飞微怔道:“照你说来,天狼阵的确无法可练了?”
梅姑自觉失言,埋首无语,谷飞想了一下,跌足道:“对啊!只要小白不死,那十一头机关所操的巨狼不虞损害,任他是天神临凡,都会被困得力竭而死…贱人!你坏我大事,我恨死你了。”
梅姑不开口,徐刚却大声叫道:“天狼阵只要有弱点,就有解法,梅姑娘破得了,其他人也破得了。”
谷飞道:“那是我大意,只要我守在小自身畔保护它,天下就无人能脱身于天狼阵外。”
梅姑哼了一声道:“你知道也迟了,天下没有第二头小白,你也排不出第二个天狼阵。”
东方未明接口道:“这么多的狼,难道没有第二头可用的吗?”
谷飞摇头黯然道:“没有了!其他的狼灵性都不够,冰原上雪狼只此一群,狼王一脉单传,从此以后,狼王也绝了种。”
东方未明又问道:“小白是雄狼还是雌狼?”
谷飞道:“是雄狼!”
东方未明道:“那不要紧,也许在这群雌狼之中,有它所交的狼侣…”
谷飞突然兴奋起来,眼中发出光彩道:“对!狼群的交尾期刚过,小白一定有种留下的…”
说完又目注梅姑与徐刚道:“事情虽然要过几年,但是这两个人已经知道秘密…”
东方未明干笑一声道:“秘密只有藏在地下最安全。”
谷飞目露凶光,徐刚立刻接过莫邪神剑道:“没有天狼阵,想杀我们可没有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