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道:“找他老子去!先打通了他老子的关节,不怕这小子不就范。”
梅姑嗫嗫道:“这…不太好吧。”
聂无双两手一摔道:“你再推三阻四,我就不管了。”
梅姑想了一下,才红着脸道:“那么…娘!您抱他进去,我去雇车去。”
聂无双笑着道:“行!不过我瞧着这小子就生气,回头手脚重了,摔伤他我可不管。”
梅姑的娇脸上肌肉痉挛了一下,一言不发,弯腰轻轻地抱起韦纪湄,低着头向后面走去。
聂无双哈哈大笑,指着地上的铁剑道:“这把破剑记着收好,那是你的传家之宝,铁指环我暂时代收着,过些日子,还是会还给你们的。”
梅姑立定身子,纤足一顿,娇声道:“娘…不来了,您尽拿我开玩笑。”
聂无双大笑着出门去了。
枫叶获花,当阳江畔的秋色宜人。
一辆油壁香车,直驶而来。
车在江畔停下,一个中年美妇人,先袅袅的下了车,到江畔雇船。
船雇好了,车帘一掀,又下来了一位绝色佳人,绰约淡妆,顾盼含罩,早将江畔的许多人都看得呆了。
那绝色女郎下车之后,又从车上扶下一位俊美的公子。
这公子身材轩昂,脸上也没有病容,照理应该龙行虎步才对。
可是他却像举步无力,软软地倚着女郎,拖拖挽挽的上了跳板,一直进船舱去了。
这情形又令人费煞疑猜。
人夜秋风瑟瑟,大船上点亮了红烛。
江上开始传出丝竹之声,那是船娃们大展珠喉的时光。
韦纪湄的对面坐着梅姑,她的脸上始终有着忧郁,她的眼中始终含着深情。
聂无双很早就回到内舱去了,她似乎有意让这一对年青人多盘桓一下。
可是韦纪湄的脸色一直铁青着,表情中包含着羞愧与愤怒。
梅姑默默的站了起来,倒了一杯茶,轻轻地放在他前面。
韦纪湄斜瞥了一下,毫无所动。
梅姑等了半天,才柔声地道:“公子!请用茶。”
韦纪湄冷笑了一声,以讥嘲的声音道:“不敢当!我不过是你们的俘虏,怎么敢接受这种招待。”
梅始的粉脸上又变了一下,以带哭的声音道:“公子,您别怪我,娘的点穴手法很特别,我若能解,早就替你解开了。”
韦纪湄又冷笑一声道:“算了,你们母女两个,一个示威,一个示柔,但是你们别想我会改变,有生之日,我不会忘记这番侮辱。”
梅姑的嘴张了一下,似要说什么,但又忍住了,却禁不住珠泪如雨。
韦纪湄用拳头一捶桌子叫道:“你别哭,哭得人烦死了。”
他的拳头仍很有力,桌上的茶杯直跳起来,整个的泼在他的衣服上,他想躲开的,可是两条腿仿佛不听使唤,锦服上水滴直淋。
梅姑立刻站起来,颊上还带着泪珠,却赶着替他拭去水渍。
韦纪湄长叹一声道:“我一个堂堂的男人,却弄得我蛙步为难,行动都需仗着女人扶持,这成了什么话,刚才在江边,我若能动,我一定跳下江去。”
梅姑默默地承受他的愤怒,仍是低头替他拭水迹。
韦纪湄忍无可忍猛地一掌推过去,狂叫道:“走开些,我不要你献殷勤。”
梅姑猝未及防,娇躯朝后猛退,一下子撞在桌子上,桌角擦过她的额边,划开一道血槽,可是她仿佛一点都不觉痛苦,仍是柔声道:“公子!我为娘对你的手段抱歉,虽然她是为了我,可是她不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