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人人倾慕。
钱世骏与台上诸人一一见礼,这时悄然过来一个黑衣少女。钱世骏行礼已毕,回头朝那少女微笑。就见她肤色极白,目若秋水,却不是离儿?
沈瑄担心这许久,终于见到了离儿,心里竟似打翻了五味瓶。他此次出来,其实并未打算找到离儿,何况临行前乐秀宁的那番话,更让他灰心丧气。但内心深处,总是盼着或许不经意间还能再碰到离儿。此时离儿忽然出现,他心里再也平静不下来,忍不住想再看她一眼。
只见离儿虽然站在钱世骏身边,却殊无悦色,眼神里还略显得有点茫然,想来还未记起中毒前的事。钱世骏却对她甚为关心。
只听范定风又在台上说:“钱世骏公子是吴越先王的儿子,也是妖妇忌惮的对头。如果我们以钱公子的名义讨伐妖妇,正是顺天意,应人心,可令妖妇焦头烂额,又免却吴越国中大乱,祸及苍生。不知众位意下如何?”下面的人纷纷称是。钱世骏忙站出道:“众位英雄可折杀在下了。如此篡权窃国之事,在下是万万不做的。”众人听言,纷纷赞道:“九王爷真君子也。”
范定风笑道:“如此大家同心同德,剿灭奸妃。今日立言一起除去吴越王妃,还得大家立个盟约才是。”他于是取出早已写好的檄文,念道“某年某月某日,我江南武林十七门派会聚金陵钟山,于此立盟:吴越国王妃自窃位以来,每每行事奸邪,祸害江湖,滥杀武林义士……”
“且慢!”突然一人大叫一声,纵身上台,挡在范定风面前。沈瑄一看,惊得不知所措。那人竟然是钱丹!
众人瞧见半路里杀出个程咬金,竟然只是个丐帮的小叫花子,纷纷议论开来。范定风微笑道:“这位小兄弟,你有何话要说?”钱丹笑嘻嘻道:“范公子,你如此精明之人,怎么忘了一件大事?既然要立盟,总得先有个盟主吧?这事可含糊不得!”范定风闻言,不觉沉吟起来。
下面立即有人喊:“今日大会是范公子召集,又是范公子主持,自然是范公子做盟主。你这小兄弟好不晓事,闹个什么!”钱丹却道:“若是一般盟会,范公子召集,范公子主持,范公子做盟主,也是理所当然。可这一回却不同。难道你们不觉得钱公子才是盟主的最佳人选么?”
众人不觉哑然。沈瑄却已明白,钱丹分明是要捣乱局势,想在这些人中挑拨离间,坏了他们的大计。看来,他恐怕真是吴越王室中的要人。只是此刻钱丹如此孤身一人独挑这么些武林高手,简直如羊入虎群!
只听钱丹续道:“钱世骏公子是吴越先王的儿子,也是吴越王妃忌惮的对头。如果我们以钱公子的名义讨伐吴越王妃,正是顺天意,应人心——范公子,这是你自己说的。而且,钱公子的功夫也很了得,在武林中也大有威望。如果让钱公子做盟主,一定比范公子更合适。”
台下众人多是范定风和丐帮的朋友属下,心里自然向着范定风。钱世骏虽有名望,怎及得范定风有丐帮撑腰?众人听钱丹这般说,纷纷把怀疑的眼光投向钱世骏。已有人喝道:“钱公子虽然厉害,但手下又有多少?还不是要靠我们丐帮和范公子的调度。范公子不做盟主,谁会替姓钱的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