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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成王败寇(2/10)

猊群在岸边不安地吼叫着,有几只苍猊已蠢蠢动,然而踏上冰河几步后又犹豫着退了回去,心知冰层无法承受自己的重,故而不敢冒险过河袭击,只得睁睁地看着许惊弦与童颜将苍猊王救走。

童颜失笑:“依师父所说,我们岂不是还应该向它们学习?”

鹤发:“人类最初的武功便是由模仿野兽猛禽的行动而来,本意或只是为了舒展骨、,渐渐却成了制服野兽的本领,甚至演变成人们彼此之间争斗胜的工。且不论人类天中征服之好坏,单从武功的角度来说,虽然经过数千年的去芜存菁,生门派,基本要旨却始终不变——只要能在最短的时间击倒对手,就是最有效的武功。但许多武功故意变化惑人目的招虚式,固然有诱敌之效,但在明明有机会直捣黄龙、一招制敌的情况下,却偏要生搬一些巧招式,不免本末倒置。相比之下,这些猛兽反而更懂得攻击的效率。”

苍猊王缓缓转,傲然望着曾经的臣民,神情中有一仿如英雄末路的凄凉。然后它一声狂吼,拼力起,笔直跃冰河之中!

那河面上的冰层虽厚,却禁不起苍猊王重达数百斤躯的撞击,一声炸响后裂开一个大,而苍猊王,已掉冰河中。

许惊弦喝住要攻击苍猊王的扶摇,撕下衣襟匆匆给苍猊王包扎伤。那苍猊王疲力竭,闭目大息,簌簌发抖。天气寒冷,伤的血已被冻结,黏在它纯黑如墨的发上。许惊弦索从行中拿自己换洗的衣衫,耐心地给苍猊王,又替它,舒活血。如此良久,苍猊王方才缓缓张开双眸望了许惊弦一,目光呆滞,隐隐还带有一丝敌意。

“正是如此。所谓无懈可击,并不是指拥有大的力量,而是能够在各情势下正确的判断,隐忍不代表怯懦,果敢不等同莽撞。人力有穷尽,掌握关键的时机发致命一击才是智者所为,这就是返璞归真的手与普通人的区别。”

许惊弦定定:“我会等它养好伤后再放走它的,若是先生不愿与之随行,我们就此分手也无不可。”他的声音虽低,却十分决。

鹤发叹:“你就算此刻救活了它,但它重伤之余也本无法生存下去,莫说是那些天敌,仅是原的恶劣气候也足以致命。”

苍猊群静了下来,在岸边排成方阵,凝望着面上苍猊王的硕大颅。纵然苍猊王略通,但四周都是溜溜的冰层,它本无法爬上岸来,何况天寒地冻,冰湍急,无论如何也不能久持。

许惊弦与童颜齐声惊呼:“为什么会这样?”

“那又有何不可?”鹤发微笑“以人为师,不过是墨守成规的继承。以天地自然为师,方能够开宗立业、自成格局。”

然而许惊弦却并不放弃,绕着河面的冰转至苍猊王后。苍猊王于冰河中无法闪避,已被他揪住长长的颈。但许惊弦内力不济,拼尽全力亦无法将重达数百斤的苍猊王提面,那冰层不堪承重,轧轧作响,仿佛立刻就会让他也陷落于河中。这一刻,童颜已随后赶到,将衣带运功掷缠在苍猊王的上,大喝一声将苍猊王生生地拖了冰河!

这一瞬,令人惊讶的一幕现了!

童颜皱皱眉:“这家伙大,要怎么带它走呢?”

而那只雪白苍猊则立于河边的一块大石上,漠然地看着苍猊王被群猊围攻,全无阻止之意。

许惊弦沉思不语。如果说之前他对于童颜夸赞鹤发的话还有所怀疑,此刻则渐已认同。同样的理,林青也曾对他说过,但鹤发无疑表达得更为浅显易懂,令人不由折服于他捷的思维与雄辩的才。

蓦然就见苍猊王战团,提爪抬首,几乎直立而起,仰天发一声低沉而无奈的咆哮。这特殊的咆哮声大概标示着胜负已决,原本静立在一旁观战的苍猊群顿时齐声吼叫,兴奋地围着雪白苍猊连连转圈,祝贺新王者的诞生。

许惊弦闻言心中一动。鹤发看似无心之语,却在有意无意间醒了自己。他不肯收自己为徒,莫非在暗示天地自然才是自己最适合的师父?可是,以天地为师,那需要何等的气度,何等的悟?自己能到么?

“在你里我就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么?”鹤发苦笑“我只是觉得此举虽是善行,却未必得。所谓竞天择,这是苍猊千百年来传下的规则,你又何苦逆天行事?”

三人直看得目瞪呆,苍猊王此举形同自戕,但此刻的它也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维护自己残存的尊严。

许惊弦忽:“童颜,帮我救它!”说罢也不等童颜答话,已足尖轻,腾往冰河上跃去。

童颜有会于心,:“师父曾教过我:天底下没有完无缺的武功,只有无懈可击的王者。”

那只苍猊王似乎一意求死,连连挣扎,又张开大咬断衣带,但它重伤之下如何经得起童颜的神力,不多时已被他行拉至对岸。鹤发并不阻止两人的行动,只是面上隐有忧,微微摇

击间颇有法度。苍猊王虽稍下风,但凭着丰富的经验往往能够提前预判对方的行动,守得极为沉稳,不给雪白苍猊丝毫可趁之机。

许惊弦倔地一摆:“我才不什么规则!若不是我,它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所以我一定要救它!”鹤发听罢,摇不语。

三人隔岸远观两兽剧斗。

只听鹤发又:“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真正的手不会刻意于招式的妙,而是更注重效力。我之所以只传你六招剑法,正是不愿让你沉迷于招式之中,如果有一天你能自创机杼,才不枉我的一片苦心。”

苍猊的吼叫声打断了许惊弦的思绪。他抬望去,只见冰河对面两苍猊的争斗已近尾声。雪白苍猊的游斗战术极其有效,趁着苍猊王转动不便,只以利爪袭击苍猊王的腰,虽非要害,但连续数击之下,苍猊王已被抓得伤痕累累,气力不济下稍有闪失,又给雪白苍猊一咬在腰侧,撕下一大块血来。

——苍猊群竟然一起转向刚刚失去王位的苍猊,发起了一新的攻。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惨烈撕杀,昔日的王者无力地抵御着属下的围攻,转间便连受重击,看就要被群猊杀死。

苍猊王痛得一声怒吼,鼓起余勇奋起反扑,一爪正正拍在雪白苍猊的面门上,顿时现抓痕。但它此刻已是弩之末,加之失血过多,顷刻间又被雪白苍猊连咬几看不敌…

那苍猊王在猊群的围攻下且战且走,最终被至冰河边缘。它忽然昂首望天,发一声如悲如泣的啸声,苍猊群闻声暂时停止了攻。有几只小苍猊要伸苍猊王沿路下的血线,却被几壮年苍猊阻止,那或许就是对昔日王者最后的尊重。

苍猊被吐蕃人视为神,轻易绝不去招惹,即使是原上的吐蕃老人,也未必尽知苍猊的习

鹤发亦是面现诧异,长叹一声:“我也不清楚为何会如此。或许这就是猊群的规则,新王即位之日,便是旧王毙命之时。”

听着鹤发童颜师徒的对话,许惊弦脱发问:“可是,若没有大的力量,又如何能发致命一击?”

雪白苍猊数度扑前,都被苍猊王一一化解,它转而采用游斗之术,围着苍猊王不停打着圈,伺机袭击。苍猊王断了一只前爪,行动大是不便,完全没有昔日的捷,只能一味守御,败势渐

“你错了。击败对手只需要‘足够’的力量,而非‘大’。”鹤发微微一笑“尽力量相差悬殊,山兔却可以力博雄鹰,野亦能够匹敌群狼,靠的绝不是蛮力。历史上以弱胜的例不胜枚举,关键是能够正视彼此的优劣,以己之长攻敌之短。”

几个起落间,他已至苍猊王边,伸手往苍猊王抓去。谁料那苍猊王竟毫不领情,反朝着他的手咬去。幸好许惊弦收手得快,方免受伤。飞在空中的扶摇发一连串短促的啸声,似乎在埋怨主人为何会救援它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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