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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3回安平镇五鼠单行义苗家集(2/2)

原来那个人影儿,果是白玉堂。先见有人在窗外窃听,后见他盘而上,贴立房檐,也自暗暗喝采,说此人本领不在他下。因见灯光,他便迎将上来,恰是苗秀之妻同丫鬟执灯前来登厕。丫鬟将灯放下,回取纸。玉堂趁空,刀向着安人一晃,说:“要嚷,我就是一刀!”妇人吓的骨酥,哪里嚷得来。玉堂伸手将那妇人提了茅厕,先撕下一块裙住妇人之。好狠的玉堂!又将妇人削去双耳,用手提起掷在厕旁粮囤内。他却在暗偷看,见丫鬟寻主母不见,奔至前厅报信,听得苗秀父从西边奔,他却从东边转至前厅。此时南侠已揣银走了。玉堂了屋内一看,桌上只剩了三封银,另一小包,心内明知是盘之人拿了一半,留下一半。暗暗承他的情,将银揣起,他就走之乎也。

这里苗家父赶至后面,一面追问丫鬟,一面执灯找寻。至粮囤旁,听见之声,却是妇人;连忙搀起细看,浑是血,着东西,急急掏。苏醒了,半晌,方才哎哟来,便将遇害的情由,说了一遍,这才瞧见两个耳朵没了。忙差丫鬟仆妇搀屋内,喝了。苗恒义猛然想起待客厅上还有三百两银,连说:“不好!中了贼人调虎离山之计了。”说罢,向前飞跑。苗秀闻听,也就跟在后面。到了厅上一看,哪里还有银咧!父二人怔了多时,无可如何,惟有心疼怨恨而已。

分大小两,大的可以搭在肩上,小的可以挂在腰带上。

褡裢——长方形的袋,中央开,两端各成一个袋,装钱用,一般

注释:

书阁 !

闲言少叙。到了晚间初鼓之后,改扮行装,潜苗家集,来到苗秀之家。所有窜房越脊,自不必说。展爷在暗中见有待客厅三间,灯烛明亮,内有人说话。蹑足潜踪,悄立窗下,细听正是苗秀问他儿苗恒义:“你如何了许多银?我今日在潘家集也发了个小财,得了三十五两银。”便将遇见了一个俊哥替还银的话,说了一遍,说罢大笑,苗恒义亦笑:“爹爹除了本银,得了三十两银的利息;如今孩儿一文不费,白得了三百两银。”苗秀笑嘻嘻地问:“这是什么缘故呢?”苗恒义:“昨日太守打发项福起之后,又与侯爷商议一计,说项福此去成功便罢,倘不成功,叫侯爷改扮行装,私由东皋林悄悄京,在太师府内藏躲,候包公查赈之后有何本章,再作理。又打箱笼并抢来女金玉仙,叫他们由观音庵岔路上船,暗暗京。因问本府:‘沿路盘川所有船只,须用银两多少?我好打。’本府太爷哪里敢要侯爷的银呢,反倒躬:“些须小事,俱在卑府上。’因此回到衙内,立刻平了三百两银付孩儿,叫我办理此事。我想侯爷所行之事,全是无法无天的。如今临走,还把抢来的妇人暗送京。况他又有许多的箱笼。到了临期,孩儿传与船:他只装去,到了京中费用多少,合他那里要;他若不给,叫他把细留下,作为押帐当。爹爹,想侯爷所作的俱是暗昧之事,一来不敢声张,二来也难考查。这项银两原是本府太爷应允,给与不给,侯爷如何知。这三百两银,难不算白得吗?”展爷在窗外听至此,暗自说:“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再不错的。”猛回见那边又有一个人影儿一晃,及至细看,仿佛潘家楼遇见的武生,就是那替人还银的俊哥儿,不由暗笑:“白日替人还银,夜间就讨帐来了。”忽然远远的灯光一闪。展爷惟恐有人来,一伏而上,贴住房檐,往下观看,却又不见了那个人,暗:“他也躲了。何不也盘在那上,我们二人闹个‘二龙戏珠’呢。”正自暗笑,忽见丫鬟慌慌张张跑至厅上,说:“员外,不好了!安人不见了!”苗秀父闻听,吃了一惊,连忙一齐往后跑去了。南侠急忙盘而下,侧屋内,见桌上放着六包银,外有一小包,他便揣起了三包,心中说:“三包、一小包留下给那的。叫他也得利息。”来,暗暗到后边去了。

经承——官署中一般书吏的通称。

暗昧——昧,不光明,不可告人。

褴褛——(衣服)破烂。

展爷看的明白,不由暗暗称赞:“这就是了。”又自忖:“方才听项福说,他在天昌镇专等,我曾打听包公还得等几天到天昌镇。我何不趁此时,且至苗家集走走呢?”想罢,会钱下楼去了。真是行侠作义之人,到随遇而安,非是他务必要树搜,只因见了不平之事,他便放不下,仿佛与自己的事一般,因此才不愧那个“侠”字。

辔——驾驭牲用的嚼和缰绳。

“焉有两个呢,就是庞太师之安乐侯庞昱。”说罢,面有得。玉堂不听则可,听了登时怒气嗔嗔,面红过耳,微微冷笑,:“你敢则投在他门下了?好!”急唤从人会了帐,立起来,回就走,一直下楼去了。

靠——占代武将所穿的铠甲。

未知端底,下回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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