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棋放下,这就是因为你要输了,找个借口不下了。青青,你说我说得对不对?”青青说:“不对,杨帮主的棋术比空正大师的高,怎么会输呢?”杨继宏说:“小姑娘说得对,可这回我确实输了。”南宫宝问:“两位大师在这儿还过得习惯吗?”杨继宏说:“还好,只是长了几斤肉而已。你呢?”南宫宝说:“我正感到奇怪,我每天吃得也不少,可没见长肉,反而瘦了好几斤,原来是长到大师身上了。”陈思兰说:“你这孩子,没大没小的,这次还平安吧。”南宫宝说:“当然平安,这回连皮都没破一点。”嘴上这么说,但想起几次出生入死,也轻松不起来。陈思兰自然是看出他的脸色来,但没再问,只是说:“你大概有些累了,坐下休息一下。”南宫宝点点头说:“我刚进来时,听到青青在弹琴,不知技术进步多少了,能不能再弹一曲让我听一下。”青青不好意思的说:“才学了几天呢。”南宫宝说:“你这么聪明,一天就能学好的,两位大师说是不是?”空正说:“青青姑娘真的很聪明,才学三天的棋,已经可以抵我十年了。”南宫宝问:“青青,你学了三天的琴,学了三天的棋,还有三天在干什么?”陈思兰说:“还哭了三天。”青青说:“才没有呢。”南宫宝说:“没有就好,弹琴吧。”他先坐到亭中。
青青弹了一曲《流水》,南宫宝听着觉得似有好几年的功夫,而如果让他弹此曲,也不过如此,也许还不如她。待一曲弹完,南宫宝先拍起掌来,说:“果然弹得好,你只会弹这一首吗?学了别的没有?”青青说:“还有一样,叫《山河水》,可没有学会。”南宫宝说:“没学会也弹来听一听,不会的地方我教你。”青青问:“你会吗?”南宫宝说:“我也会一点点,你的一点加我的一点,不就可以完整的弹下来了吗?”青青觉得有道理,便点头弹了。开始还弹得顺畅,但到后来便有些不连惯,要想一想才能继续弹下去。南宫宝不时的伸手给她指点一下,终于将一曲弹完。南宫宝点点头说:“果然弹得很好,过两天我就可以拜你为师了。”青青笑道:“别笑我了。”陈思兰问:“小宝,你这衣服还是走时穿的那套吗?也没有换一下吗?”南宫宝看了看,说:“换过了几回,不过现在天热,洗个澡再换一套衣服也不错。”
整个下午,南宫宝都没有谈他做了天河帮帮主这事,而只是与青青谈笑。杨空二人见南宫宝不谈,想来可能是不太顺利,便也没有问,天快黑时便告辞了。陈思兰也没有问他一路的经过,她想危险肯定是有的,但现在他已经平安的回来了,再去问那么多干什么呢?南宫宝找青青下棋,他发现青青在这些方面似乎真的有天赋,每一样东西都比他学得快学得好。南宫宝在小时候学过几天棋,到如今,在青青手下已经成了常败将军了。因为下棋南宫宝老是输,他们便又习剑,他发现青青的剑法长进有限,功力也没有进步多少,而且他觉得江湖变得更加危险起来,路上两次暗杀他未成,说不定会对青青下手,对母亲下手。少不得又逼着青青苦练。不能胜敌,至少要自保。但练武这种事,要只是玩玩也还有些意思,可要练好,却是件很辛苦的事情,无论是剑法还是内功,凭着聪明也许会场比别人进步快那么一点,但不吃苦,再聪明也没有用。青青难于吃苦,南宫宝连哄带逼,连求带骗,总算让她将一套彩云剑法练得有些威力,而不只是一个花架子。一边四五天,南宫宝有大半时间在培青青练武,而他自己也练。
几天后,段家母子和南宫秀回来了。南宫宝对段雷那把大铁弓很感兴趣,他记得上回段雷一箭射出,铁雄竟一下子没有抓住,可见其力道之强。因而便求着段雷教他。段雷见南宫宝对他的箭法很是佩服,心中也十分高兴,自然是尽其所能的教南宫宝,如何手要稳,如何才能瞄准,等等。南宫宝觉得这把弓的力确实大,他要使出吃奶的劲才能将其全部张开,而弓虽然能拉开,但多半是失去了准头,段雷很有耐心教了他一遍又一遍。一般的木耙跟本不能用,他便试着射院中的假山,每一次都能将箭射入青石两三寸。南宫宝毕竟武功很有根基,两天苦练下来,也小有成就,但南宫宝不可能总是用段雷的弓和箭,可手头上又没有银子去买,而且一般在街上买的也不称手,只盼着雷振水能尽快的赶来。还有,他也觉得奇怪,杨继宏不应该不知道他现在已经是天河帮帮主,可他们这几天也没有来,而何水生也没有来,这让他觉得很不平常,但也没有出屋向别人打听了下。他在家该干什么便干什么,想干什么便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