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多条人命，连本带息还没算过，我不介意把草原杀得净净，”云霄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不过柳飞儿显然被“害”到了“你放心，你的仇容易报，跟红斗篷撤上关系了，这万府我不会留下活的，老鼠也不行。”

“空空门的弟，无论长相材都会选最普通的，最好是混人堆里都认不来的。你师傅看中你的资质不假，可是你长得太漂亮了，对空空门来说也是一罪过。”云霄说得倒是不错，搞“技术”工作的，最好就是一张大众脸，没有任何特征的大众脸，不然还没动手就被人记住了。

“去去去！少爷可没有龙之好。”云霄到桌边坐下，打开手上的药拣几味药用茶调和了递给柳飞儿，“抹到脸上，然后把脸洗洗。”

“血狼会不是什么东西！”云霄抑制了自己的情绪“只不过是欠我债的一群走狗而已。”

“这个方合你的，让你看上去能有二十三四岁的样，而且用了这个方上会有一墨味，可以掩盖女人的香。你现在内力底不，等再提升些，就能用上真正的易容术了。”云霄言罢又搓了一些药放怀里，拍拍手对柳飞儿：“走，上工了。”柳飞儿急急起跟在云霄后，到了门云霄突然停住，行了一揖：“兄长先请。”

在柳飞儿中，下午喝茶的时候心目中的“大盗”变成了“盗”守护神已经变成了杀神。“师父保佑，千万别劫…”柳飞儿宽自己半天，迷迷糊糊睡着前心里想的最后一句话，而云霄早已盘膝定。

柳飞儿醒来的时候才发现房间中间已经用一布帘隔起来，轻声叫了几声，没回音，云霄已经不在房里，低看见床已经摆放了一新衣，提起来一看，青布长衫，布腰带，裹方巾，床底下摆放的新鞋袜。柳飞儿也不多想，换了衣服下床，发现漱洗脸的已经打好了，想起自己十年来第一次受到如此贴的照顾，鼻也酸酸的，赶忙漱洗脸，梳洗方毕，只见云霄提着一个药推门走了来，也是一青布长衫，昨天的一个小猎突然变成一个小书生，俊俏的脸上除了刚毅又多了几分儒雅，柳飞儿扑哧一笑，作了个长揖：“小公有礼了——”

柳飞儿刚听到云霄赞自己漂亮，心下也十分自得，可听到云霄后半句立刻了起来，手抖抖地指着云霄气：“你…你…”云霄笑笑，倒了一杯慢悠悠喝起来，：“慌什么，洗不掉，我的药能洗掉。这个你先背下。”说罢递过两张纸条，一张是易容的方，一张是洗脸的方。柳飞儿听到这话才放下心来，接过方，默念几遍记住，又递给云霄。云霄接过，在手心内劲一吐，两张纸条化为飞灰。

柳飞儿一脸惊疑，但也没作多想，将调和的药膏抹到脸上，又去洗了把脸。云霄盯着柳飞儿看了半晌，把柳飞儿瞧得有些不好意思。云霄慢慢：“昨天我也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漂亮，难怪你睡城隍庙都担心受怕。不过我的这药膏，可以让你手脸变得糙黑黄，洗不掉。”

云霄的愤怒显然乎柳飞儿的意料，抖抖地问：“血狼会是…是…是什么东西？”说罢又立刻把半个脑袋埋被。

“你说你才十五岁，也不知你怎么长的，个又这么挑，一旦被识破份，就算到天边都会被人追杀。所以，想要继承你师傅衣钵，就好好当一辈男人罢。”听着云霄的话，柳飞儿心渐渐地朝下沉，不过这些东西她都能理解，也不反驳。

“最多五十个吧…领的好像五个，都披着红斗篷呢…”

“大内侍卫？几个人？什么样？”云霄急急问。

“欠了你多少债？”柳飞儿明显觉得云霄话里有话。

柳飞儿一愣，看到不到十五岁的云霄个虽，可还是矮了自己半，而装束又和自己一样，随即想起云霄刚刚说起自己相貌已经如二十多岁男一般，当下也明白云霄的意思，回礼声：“贤弟请。”和云霄相视一笑，也不多让，迈步跨房门。

“啪！”一个茶杯被云霄得粉碎：“血狼会…”

“更不可能，”柳飞儿摇“十天前鞑万接了圣旨从前线回来整顿城防，就再也没有过大门，还是和传旨的大内侍卫一起回来的…”

云霄眉皱得更厉害：“那就更有古怪了，说鞑万就算上了前线，下人们也应该不会如此惫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