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苏梦枕对王小石和白愁飞：“你们跟我来。”

王小石：“谁说我要走？”

杨无邪：“在。”

白愁飞：“因为这是‘金风细雨楼’的要枢，多一个人知，总是不宜。”

苏梦枕淡淡地：“你们不是外人。”

苏梦枕：“你还有什么要清楚的？”

──这问题只能靠行动表现，不能听回答，因为世上再好听的话，绝对都可以从人类中说来，正如再恶毒的话一般，是而往往心非。

王小石和白愁飞都知，越是看不见的防守，是越可怕的防守。

然后他不待两人回答，即：“这个问题你们不必回答，绝对不需要人回答。”

这次到白愁飞奇：“错了？”

这儿的主音并不是谈，而是算盘嗒嗒的声音，和下笔沙沙的微响，每个人都是运指如飞，不是在算账，便是在记录。

杨无邪：“是。”

王小石：“钱。”

”

苏梦枕：“为什么？”

──上面的几层楼，又是什么世界？

“金风细雨楼”是一个严密的组织。

账簿。

苏梦枕：“你扶无愧去，先叫树大夫跟他治治，他的血了不少。”

可是会真的没有人戍守吗？

也有各式各样的卷宗。

王小石定地：“我只是在问‘金风细雨楼’的经济来源。”他审慎的神已远超乎他的年龄“我知‘六分半堂’包赌包娼，暗地里还打家劫舍、偷骗抢盗，无所不为，如果‘金风细雨楼’也如是，都是一丘之貉，我为啥要相帮？”

苏梦枕一愣。

周围的人都很安静，很安详，有的人甚至一面着烟杆，着鼻烟壶，一面工作，这样看去，工作得虽然悠闲，但决不怠懈。

他走向白楼。

王小石：“没想到什么？”

这儿安宁得似乎并不需要守卫。

王小石地：“我只是要问清楚。”

第五层楼里，有各式各样的簿。

他明白苏梦枕的意思。

白愁飞失笑：“没想到。”

白愁飞唯有叹：“你实在不该带我们来这地方的。”

现在谁都看得来，这样的一栋楼宇，系掌握了“金风细雨楼”的总枢，这庞大组织的一切运作，都得要靠这儿的文案和作业来维持。

除了底层是议事之地外，譬如第二层是书库“金风细雨楼”似乎很鼓励手下多读些书；第三层是鸽组的联络网，任何来自或发予“金风细雨楼”的函件信息，都以此为总接送；第四层是各家各派武功资料的收藏“金风细雨楼”在这方面收集的资料，还加以批注，这些批校的意见，足以对天下间各宗各派的武学产生极的影响力。

他长一气，说得很慢：“我带你们上来这里，只是因为三弟他要了解我们的经济来源。”说到这里，他又剧烈地呛咳起来，使人觉到他的就似上的伤，不住地冒涌着血“一个人自以为他了解的时候，通常其实并不了解。‘金风细雨楼’的建立非一朝一夕，怎会让你们匆

王小石：“错了。”这是苏梦枕刚说过的话。

但作业的质却是相同。

契约。

师无愧脸上已现怒，抓刀的手背突然青暴，苏梦枕忽：“无邪。”

白愁飞：“像你这么一个人，会那么注重该拿几两银的事。”

他们只上了五层楼。

白愁飞冷一翻“不走你又尽在这儿废话什么？”

──这五层楼都不是个人资料的贮存之地。

苏梦枕是一个严密的组织人。

白愁飞冷冷地补了一句：“只不过，今天的事一闹，‘六分半堂’早已把我们当仇大敌。”

这楼里每一层，都有不同的作业。

──个人资料究竟摆在哪里？第六层？第七层？

总共有三十二个人在这儿埋首苦算。

苏梦枕淡淡地：“你们不会。”他转过去看这两个人，问：“你们会吗？”

而且谁都看得来：

白愁飞：“万一我们拒绝加，反目成仇，我们岂不是成了外人了！”

只要是生意、搞买卖的，都不能少掉这两件东西。而且，想要一个组织成功而有效率地运作，这两项就必须要完善健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