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没料到定力如此不够,虽然今天没有陷在这脂粉大阵里,但是以后…”
他的目光闪处,已看到屋顶上的那幅“春宫秘戏图”顿时,使他有喜爱不已、几乎想要置身其中之感。
好在他曾经历过无数的风流阵仗,可说是花月场中的过来人,定力自然较之凌三要强得多,一觉心旌动摇,立即便掷开目光。
这时,他才恍然大悟,忖道:“难怪老二会陷在这里出不去,差点便毁了一身功力,我这老头子若非经验丰富,定力坚韧,只怕也无法逃得过…”
他见到凌三站起,忙道:“老二,快闭上眼睛,我带你出去。”
敢情他知道这种画得如此生动的春宫,每看一次,镌刻在脑海的印象就愈加深刻一层,终会使人心灵完全会被那幅画所掳,而无法自主…”
是以他忙叫凌三闭上眼睛,避免再受到春画的刺激,而让心灵受到更严重的伤害。
他牵着凌三的手,从挪开的铜镜边走入一条秘道。
那条秘道正是他进入之处,不远处有几个房间,大概便是那些少女住宿之所了。
郑君武领着凌三走到一间半敞的房间边,停了下来,道:“老二,你的眼睛可以睁开了。”
凌三睁开眼睛,只见这条甬道宽约五尺,两房每隔数尺,都有烛台插座,灯光极亮,只见甬道曲折婉蜒,不知通向何处。
郑君武本想领着凌三到房内运功调息,可是回心一想,此时凌三心思紊乱,欲魔未除.若再进入那些歌伎房中运功,闻到心里深郁的脂粉香味,恐怕仍然无法摒除杂念,反倒有害无益。
更何况最使他担心的,还是李金贵的下落。
因为修罗门最尊贵的那块令牌,此刻仍在李金贵的身上,若是失去了那块令牌,恐怕修罗门从此就会自江湖除名了。
敢情修罗令代代相传数百年,凡是修罗门下弟子,都是见令如见神师,自掌门以下众人,都是遵奉持令者的命令。
这块令牌若是落在其他门派的手中,而且懂得运用的话,那么修罗门岂不是从此就要任人宰割了。
是以这块令牌的重要,对修罗门来说实在超出世间任何珍贵的珠宝,郑君武非要找到李金贵,将之取回不可。
他的心念飞快地一动,问道:“老二,你陷在这里的,李金贵呢?”
凌三啊了-声,道:“我真该死,竟然把阿贵给忘了…”
郑君武冷哼一声,道:“阿贵若是给丢了,恐怕你这颗脑袋都保不住,你还…”
凌三忙道:“六叔,阿贵掉进陷阱里,恐怕此刻被机关房里值班的道士绑起来,送回丹房了…
郑君武道:“不会吧,我刚从丹房秘室来的,没听到已经抓到阿贵的事…”
话声一顿,道:“快走,我们到机关房去看看,或许阿贵还在那里。”
凌三犹疑了一下,道:“可是…”
郑君武皱道:“可是什么?现在阿贵的命,比我们两个加起来都值钱,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我们都得去把他救出来。”
凌三一想起李金贵身上所携的修罗令,不禁打了个寒噤,道:“六叔,我们快走。”
郑君武敲了他一下脑袋,骂道:“猴崽子,你现在急了吧!走?走哪儿去啊?”
凌三一愣,道:“六叔,去机关房啊,到哪儿去了?”
郑君武一瞪眼,道:“我知道机关房在哪里?”
凌三道:“就在这个地道里,好像距离不远了,我们找一找就可找到了。”
郑君武道:“找?我们还有多少时间去找?只怕此刻太虚杂毛已经接到玄法的报告,带着大批人马赶来了。”
凌三想起自己被玄法所耍,陷在镜室中的情景,不禁顿足,恨恨地道:“玄法这个杂毛,我抓到了他,非要剥他的皮,抽他的筋不可。”
郑君武道“猴崽子,别嘀咕了,我们快走吧。”
凌三见到郑君武急急朝甬道深处走去,连忙紧跟在后,道:“六叔,你知道机关房在哪儿?”
郑君武叱道:“废话,我若不知道路径,如何能够及时赶到,把你从脂粉大阵中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