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
何景泉气坏了,近乎疯狂似的吼道:“胡说,这简直是无中生有,空穴来风。”
徐不凡道:“这不是空穴来风,是千真万确的事实,白纸黑字,你想赖也赖不掉。”
“拿给老夫来看。”
“一个临死的人,我可以成全你。”
何尚书接过书信,细一观看,脸色再变,双手颤抖,一霎时精神亦告萎顿,口中不停的咒骂褚鹏举。
徐不凡夺回书信,沉脸说道:“何景泉,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何尚书愤怒无比的说道:“就算这是事实,你又能把老夫怎么样?”
“我徐不凡要为国锄奸,为徐家报仇,要你吃饭的家伙。”
“大胆,老夫官高位显,没有人敢治我的罪。”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罪无可逭!”
“老夫是否有罪,自有王法来公断,你…”“何景泉,在下今夜此来,就是执行王法!”
“徐不凡,你说你在执行王法,此话怎讲?”
“去到阴曹地府时,阎王爷会给你解释清楚。”
“你敢对王公大臣行凶?”
“不敢我就不会来了!”
一扭头,徐不凡又道:“摘下他的乌纱帽!”
丁威、毛奇拧身而上,连败数名护卫,家将、终将何景泉的纱帽摘下来。
紧接着,徐不凡接踵而上,何尚书连一口气还没有喘过来,便被摘下了脑袋瓜。
“咱们走!”
国贼已除,家仇已报,徐不凡不愿久留,立即坐进血轿,离开尚书府。
众家将、护卫跟狗一样,-阵瞎嚷嚷,穷咋呼,没有一个人敢认真追赶,也没有一个人能追得上。刹那之间,血轿便消失在黑暗的街角。
接连穿窜三条胡同,跨越两条大街,二老四骏瞻前顾后,确定无人跟踪时,才放心大胆的将血轿抬进燕亲王府。
燕亲王乃当今皇上的幼弟,就住在王府井大街上,徐不凡走的是小巷内的侧门,又值深更半夜,既未惊动府中仆役,亦未被路人撞见,可谓神鬼不觉。
侧门内便是王府花园,茂密的林园之胜,更是绝佳的隐身好去处,丁威小心翼翼的关好门,血轿一径抬进花木深处的三间小屋子。
这三间小屋子,原是园子工匠临时居住之所,一切甚为简陋,但因位于王府,又有老树浓荫遮蔽,却是最安全的好地方。
徐不凡亲自将何景泉的人头处理好,交代大家紧闭门窗,熄灭灯火,再好好的睡一觉,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笃!笃!笃!”
脚步声由远而近,最后在小屋柴门上敲了三下。
二老八骏俱都一惊,各自提足一掌真力,守住一门三窗,徐不凡以低沉的声音说道:“是谁?”
答话的声音很熟:“是我,王安。”
徐不凡听出来是燕亲王府的总管,忙打开房门,道:“啊,是王总管,这么晚了还没有睡?”
王总管六十出头的人了,精神仍极硬朗,闻声浅浅一笑,道:“王爷请徐公子赴前院一谈。”
徐不凡道:“好,我马上去!”拿了一件衣服披在肩上,随即步出小屋,跟着王总管向前院走去。
霍然,一片衣袂飘拂之声,划破寂静的夜空,墙头上突如其来的冒出来三个人,徐不凡扬目望去,三人皆穿着缀有二十四排铜扣的紧身衣,足覆云靴,肩上的红色大披风更是这一伙人的招牌,老少皆识。
王安小声惊叫道:“糟糕,是锦衣卫!”